“哎……跪安吧，小林子，朕乏了。”

  林與猶猶豫豫地沒轉身，小聲問：

  “你和段辤真的……”

  季弘頂著死魚眼道：“分手了，徹徹底底。”

  “好吧。”

  林與失望地坐好，慢吞吞地從筆袋拿出筆。

  坐在前桌的黃毛看了眼門外的監考老師，鬼鬼祟祟地問林與：

  “你是一班的，成勣應該不差吧。”

  “我是一班的，”林與疑惑，“你要乾什麽？”

  黃毛壓低聲音，塞給了林與一指甲蓋大小的白紙：“等會兒你在紙上寫下選擇題和填空題的答案。”

  林與明白了，黃毛想讓他幫忙作弊？

  他搖搖頭：“我不幫人作弊的。”

  “你要相信自己，可以考出好成勣。”

  黃毛嗤笑道：“你剛才不還在和季弘聊作弊麽？”

  “他答應給你多少錢？我也給不就得了。”

  “我沒有和季弘聊作弊的事情。”

  林與還想解釋，監考老師走了進來，黃毛連忙坐好。

  “安靜！課本紙條什麽的現在上交還來得及。”

  “凡是發現有作弊行爲的，一律零分。”

  九點整，監考老師拆封試卷。

  語文試卷難度不高，林與很快就寫完了前面的題目，對著作文題目發呆。

  桌上突然多了一個小紙團，黃毛還沒有死心。

  林與皺了皺眉，收起紙團。

  沒過多久，桌上又多了一塊橡皮，上面寫著兩個字——“答案”。

  林與看了眼老師，把橡皮上面的兩個字擦掉，放到桌角。

  監考老師似乎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其中一個向他們走過來，拿起林與放在一旁的答題卷看了看，接著走到黃毛邊上，催促他快點寫。

  黃毛這下安分了，不再扔東西。

  寫完作文，時間還多，林與拿著鉛筆在草稿紙上塗塗畫畫，畫出了一個Q版的男孩。

  監考老師看了表，提醒道：

  “還賸下十分鍾，檢查一下試卷。”

  林與看著Q版男孩發呆，越看越眼熟。

  還沒想出是誰，鈴聲響了。

  “筆都放下，除了自己的東西一律不能帶離考場，草稿紙也不行。”

  林與收拾好筆袋，去厠所洗手。

  走出厠所，黃毛站在走廊上抖腳，氣勢洶洶地說：

  “喂！一班的。”

  “不給面子怎麽滴？”

  “他媽的讓你寫個答案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