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有要離開的樣子，林與又問：

  “你不走嗎？”

  段辤道：“我再呆一會兒。”

  林與看了眼窗外，很黑。

  “你一個人可以麽？”

  段辤半闔著眼，嗤笑了聲：

  “沒事。”

  ***

  第二天早上

  季弘習慣性地拎著袋早飯，打著哈欠走進一班：

  “老段——”

  看見空蕩蕩的作業，他疑惑道：

  “老段去上厠所了？”

  林與搖頭：“他沒來。”

  季弘把早飯放到桌上：“他出門還比我早，怎麽廻事。”

  說完，他直接撥了段辤的電話，嘟了幾聲後，電話被掛斷了。

  季弘聳聳肩：“沒接。”

  “奧。”

  林與低下頭，繼續看書。

  季弘覺得不對勁，自從林與來了，段辤幾乎都不翹課了，每天跟在人家屁股後面早出晚歸。

  今天出門了居然不來教室？

  他盯著林與看了會兒，湊上前問：

  “你和老段吵架了嗎？”

  林與想了想：“沒有啊。”

  季弘嘀咕道：“難不成是因爲家裡？”

  林與慢吞吞地問：“段辤家裡……”

  “怎麽說呢，”季弘歎了口氣，稍微透露了點，“老段分化期的時候出了點事，和段叔叔就閙僵了。”

  他懊惱地說：“嚴格說起來還都怪我。”

  “我一個外人不好說這些，”季弘的心情也跌落到穀底，他抓了抓頭發，“你去問老段吧。”

  “我先走了。”

  上午兩節課結束，段辤才走進教室。

  他不像以前一樣和林與打招呼，而是直接趴下睡覺。

  林與愣了下，湊過去在他耳邊小聲道：

  “季弘買的早飯在你桌肚裡。”

  “知道了。”

  段辤繙了個身，用後腦勺對著林與。

  林與怔了怔：“段辤？”

  段辤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