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准备

“哦。”

跟脑海中那个略显激动的声音不一样，顾本然只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对方似乎有些气结，“你、你怎么这么平淡呢？成魔哎！你师父她成魔了哎！”

“哦，”顾本然疑惑地问道：“有什么好惊奇的？你不也是魔吗？”

回应顾本然的是脑海中重重的‘呸’声。

“我才不是魔呢！我修的是正了八经的刀道好吗？！”

顾本然面无表情地感叹道：“真看不出来……”

对方：“……”

气氛凝滞了片刻，脑海中又响起了那个喋喋不休的声音，“怎么，你真要自己一个人走？不和你师傅一起？”

顾本然沉默片刻，略带委屈地说道：“我杀了那么多人，师傅一定很讨厌我的。”

对方：“……她有什么好讨厌你的！你就没发觉她周身的那个杀气和血腥气吗？！她杀的人说不定比你还……”

“还有，我也不是一个人，不是还有你吗？”

顾本然突然插嘴了这么一句，脑海中的那个声音猛然顿住，再也没有响起，顾本然也不在意，只是赶着路。

……

顾倾国有些不太放心，还是来到了顾家。

顾家的大门敞开着，光从门口就看到了不少于二十具的尸体。

顾倾国没有选择进入顾家，而是探出自己的神识，在整个顾家搜寻了一遍。

嗯……确实都死光了。

在这些尸体中，她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形。

顾温荣。

是因为这个，顾本然才选择靠着歪门邪道提升力量，代替她灭族的吗？

顾倾国摇头失笑，真是个傻孩子啊。

疑虑消散，顾倾国转身便走，没有半分留恋。

接下来，顾倾国去了皇宫。

来到了皇后的寝宫。

一路上见到她现在这般样子的人，纷纷避让开来，如过无人之境。

司徒杰缩在皇后的怀里，两人颤颤巍巍，见到顾倾国到来，皇后虽然惧怕，可却逼迫自己强撑着，同顾倾国直视。

“你、你来有何事？”

顾倾国笑了笑，想让他们俩别这么害怕，殊不知她这样子笑起来比不笑更吓人，司徒杰差点儿都哭了。

“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只是想代替司徒霁照顾你们。我将要离开这里，没有办法保证你们的安危，不知道你们肯不肯跟我走？”

司徒杰梗着脖子，略带哭腔地喊道：“你才不是我的倾国姐姐呢！小杰才不要跟你走！”

皇后轻柔地摸着司徒杰的头发，眼中的神色坚定不移，显然早就做好了决定。

“顾姑娘请放心离开吧，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是不会走的。”

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顾倾国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那我走了，希望司徒瀚能识趣些，留你们母女一命。”

皇后抱着司徒杰，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