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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再做妾第24节(2 / 2)


  刘嫂子外甥女粗手苯脚的,又是熟人的亲戚,轻不得重不得,红叶想都没想过。

  “二丫是乔嫂子带来的。”她含糊过去,“您得去洗衣房,我也不能什么都指着两个嫂子。”

  冯春梅只好不提,把二丫叫过来,见她人朴实,口齿伶俐,一时挑不出毛病,便带着去了一趟吕家认人。

  展南屏放了心,说一声“给你带吃的回来”这才出门去了。

  消息慢慢传出去,已经嫁人的绿云当晚便赶过来,拉着红叶的手,“可真快,要当娘了。”

  红叶笑嘻嘻地,“你这妮子也一样,快点生个孩儿,跟我结个亲家。”

  绿云带着新嫁娘的羞涩,握着脸“就这么定了,可不许赖皮。”

  香橙也很欢喜,见到二丫就此住进红叶的小院,难免有些眼热,念叨着“若是我能陪着姐姐就好了。”

  红叶自然也和香橙亲近,可惜,香橙是二房的丫鬟,她自己拿长房的月例,是不可能过来的。

  “你现在不也练出来了。”她安慰香橙,把二丫煮的红枣粥和咸鸭蛋朝对面推推,“和你一屋的柳叶,不是得夫人看重?你学着点,等她升上去了,定会拉你一把。”

  香橙点点头,忽然想起件事:“听柳叶姐姐说,老夫人来信,这两日便进京了,二爷派人在驿站等呢!”

  马太太吗?红叶努力回忆,时隔十多年,很多事情记不清了。

  马太太是三天后进京的。

  马太太风尘仆仆的,回马府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拜访伯爵府,马丽娘早早派人在门口等着。

  只隔半年,马太太几乎认不出女儿了:眼窝陷进去,面色焦黄,瘦骨伶仃地倚在铺着洋红锦垫的贵妃榻,仿佛一朵开到尽头的花,一阵风吹过就滚落尘埃。

  马太太是经过事的,不敢声张,亲热地拥住女儿“瞧你瘦的!”

  马丽娘伏在母亲怀里,半天才出声:“娘,我就是吃不下。”

  “吃不下,是厨子不中用。”马太太嗔怪地说,对徐妈妈横眉立目:“怎么不卖出去,换个顶用的?”

  徐妈妈不敢接话,陪着笑脸:“是府里的人不中用。”

  马太太指挥自己的丫头:“去,把我带来的百年人参送到厨房,让钱氏炖了鸡汤过来,再做不好,便不用伺候了。”

  人参补强不补弱,以马丽娘的身体,是顶不住这么猛补的。

  徐妈妈答应了,把人参送到小厨房,另让钱妈妈做了温补的红枣小米粥,清鸡汤,马丽娘爱吃的什锦豆腐脑过来。

  有母亲陪着,马丽娘勉强吃了些,擦擦嘴巴“我刚起来,没洗面没擦粉,您就来了。”又说:“跟二小姐三少爷说,外祖母到了。”

  又关心父亲:“娘,爹爹身体怎样?那山西的米,也不知吃不吃得惯。”

  母女俩正闲话,一个青缎比甲、牙白棉裙的丫鬟在门口露了个脸,见马太太在,便没敢进来,却也不肯走远,在屋檐下立着。

  马丽娘看着像莺歌,使个眼色,身边彩英过去问两句,回来说“莺歌说是有事,要亲自回夫人。”

  马太太起身,往耳房走“日日听你说娴姐儿针线长进,我去瞧瞧”,马丽娘一把拉住母亲衣袖:“娘,女儿还有什么瞒着您的。”

  又提高声音:“莺歌进来,干什么神神鬼鬼的?”

  马太太依旧坐下,徐妈妈见情,招招手,带着满屋子丫鬟出去了。

  莺歌战战兢兢进来,跪在贵妃榻前面,头也不敢抬。

  马丽娘瞪她一眼,“话都说不清,要舌头有何用?”

  莺歌忙伏低身体,声音发颤:“夫人,秀莲怕是有了。”

  哗啦一声,粉彩麻姑献寿茶盅摔个粉碎。

  马太太面沉似水:公卿之家与普通官宦之家不同,子嗣衿贵,二房已经有了庶长子,嫡子昭哥儿还小,抬姨娘是为了服侍爷们;冒出个庶子,谁来教养?马丽娘身体这个样子,岂不是添堵?

  “你是干什么吃的?”马丽娘声音阴寒,仿佛四九天北京城上空的寒风,“你是收了秀莲的钱,还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莺歌吓得磕了个头,略带结巴地答:“夫人,奴婢怎么敢?秀莲每次服侍过二爷,奴婢都服侍秀莲喝避子汤,绝对没有懈怠!夫人,别说秀莲,奴婢自己和杜鹃,也是不敢断的!”

  马丽娘盯了她一会儿,像是判断这丫鬟有没有撒谎。

  须臾之后,她不紧不慢的声音传到堂屋:“去,把秀莲给我叫过来。”

  伏在帘子偷听的徐妈妈缩缩脖子,恭声答应。

  第36章

  一盅茶时分, 秀莲便到了,正屋气氛冷得象冰。

  说起来,秀莲原本服侍在马丽娘身边, 夜间便睡在床踏板, 前几日天寒, 受了风,鼻塞流涕的。

  马丽娘怕过了病气, 便把她打发回去:“歇两天, 横竖我这里不缺人。”还派医生给她诊治。

  想不到,这丫头存了心思,糊弄她!

  想到这里,马丽娘气不打一处来,带着翡翠镯子的手掌狠狠拍在紫檀木矮几, 发出清脆的声音。“李秀莲!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吃里扒外,算计起我来了!”

  来之前, 秀莲已经猜到两分,想不到, 进门就是暴雨雷霆,要把她捏成灰尘。

  “夫人,奴婢不敢。”秀莲双膝跪地, 露出惊惶的神色:“夫人, 夫人, 这这, 好好的, 怎么就?”

  马丽娘抓起母亲面前的盖碗用力一掷, 却没了力气, 盖碗咕噜噜滚到屋角,茶水撒到她自己大红洒金马面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