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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历可能是假的第4节(2 / 2)


  一名天性好战的哨兵的精神向导竟然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布偶猫?

  这个惊人的事实一下子冲散了因计划被打断而产生的恶感,晏菀青忍不住向青年投去诧异的目光,与向导不同,哨兵的精神向导还负担着配合主人战斗的指责,方才那只打头阵的东北虎就是很好的范例,因此,哨兵的精神向导几乎全是猛兽和猛禽,侦查型的动物都非常少见,更别说可爱又温顺的猫咪了。

  话又说回来,布偶猫到底该分到哪一类也是个难题,攻击和侦查都沾不上边……总不能是宠物类吧?

  想到这里,晏菀青对房其琛肃然起敬。

  在哨兵诞生的短短一百五十年里,并不是没有出现过缺乏攻击性的精神向导,可其主人大都被当做稀罕物种关在了大后方,再怎么抗争也至多为研究工作添砖加瓦,像是温室里的一朵朵娇花,连普通的向导都不如。

  然而眼前的青年并不是这样的“花朵”,他出类拔萃的身手和老练的应急处理都比她之前接触过的哨兵高了不止一档,显而易见,这些都由数不胜数的经验堆积而成。

  “单打独斗的类型吗……”她抿了抿嘴唇,强迫自己用还有些软的双腿站了起来,顶着后者打量的目光走到了少女向导的身侧。

  这就是她会负责的意思了。

  “好姑娘。”

  房其琛赞了一句,迈开长腿几步跨到阮钰铭和壮硕哨兵面前,在前者震惊的目光下一脚把后者踹翻在地!

  重重摔在地上的壮硕哨兵发出了痛苦的□□。

  “别装死,”青年冷淡的说道,“信不信我在你发力的瞬间就能送你去地狱?”

  “……信,当然信。”

  舔了舔嘴角的伤口,壮硕哨兵喘了几口粗气,睁开的双眼清明无比,哪有半点昏迷的样子?

  “你这个疯子竟然躲在这里,我还以为他们把你送上军事法庭处死了呢。”

  “没办法,咱上面有人,”房其琛耸了耸肩,“不过……你哪位?我们见过吗?”

  他说的是大实话,不过听到别人耳朵里就变了味,被嘲讽刺痛自尊的壮硕哨兵瞬间脸涨的通红。

  偏偏房其琛还是不肯放过他,“应该是没见过吧?我认识的哨兵里可没有会对未成年下手的人渣,你那个搭档有十五岁吗?”

  阮钰铭也跟着火上浇油,“按照王国宪/法第 二章第六条,与未成年人发生不正当关系者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你才未成年!你全家都未成年!”

  忍无可忍的少女向导顾不上装睡大业,直接跳起来对着两个男人一顿喷。

  “老娘只是长了张娃娃脸好吗!我这身材充满了熟女韵味,你们是瞎了吗!”

  目光划过对方一马平川的胸部,晏菀青决定识相的不说话,不光是她,在向导怒吼以后,三个大男人也都没有开口,场面顿时陷入了尴尬的寂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阮钰铭才犹豫着打破了尴尬。

  “……其琛,我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他整张脸都快皱成一团了,“血色苍穹应该没有这么蠢的成员吧?”

  “这你就错了,那些家伙就喜欢这样的,”低头笑了笑,房其琛插着兜走到了暗红色的单人沙发前,坐下去后翘起了二郎腿,“毕竟他们可是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啊。”

  “单纯、冲动、讲义气、有理想,还向往着自由,跟我们这些军部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一点也不一样。”

  “你对血色苍穹的了解倒是比我深。”阮钰铭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毕竟我跟他们的某些成员还是挺熟的。”他如是说道。

  “你是个失败品。”

  记忆中的高大男人蹲下身认真的对他说,刺目的阳光打在他脸上,模糊了他当时的神情,周围的鸟语花香掩盖不了男人语气中的失望,就像是从他手中掉落的皮球在滚远后就再也找不回来。

  但其实也没多么要紧,毕竟他其实很讨厌上面的红蓝条纹。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跑来袭击咱们的新同事吗?还是说让他们自己告诉我们?”

  阮钰铭用一句话轻轻松松的揪起了晏菀青的神经,她右手的食指弯了弯,又在意识到以后迅速伸直。

  或许真的是荒野女巫保佑,这对被房其琛评价为“单纯、冲动、讲义气、有理想,还向往着自由”的哨向搭档在听到问题后露出了一模一样的迷茫表情,就像是被触及到了关键词,齐齐双目放空的望向前方。

  “喂喂喂,这是什么奇怪反应啊,是集体失忆吗?”阮钰铭一下子就捂住了脸。

  “触发型的记忆清除,非常高端的向导技巧了,”倒是房其琛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显然他们在到来之前就被提前下好了心理暗示,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有人在我们眼皮底下耍了花招,就看你觉得哪种更有可能性了。”

  或许是错觉,晏菀青总觉得青年在说第二种可能时是盯着自己说的。

  相比之下,阮钰铭倒是一点都没怀疑到她身上去,毕竟谁能相信一名刚刚毕业的新手向导能完成连经验丰富的前辈都不一定能做到的心理暗示呢?这无异于指望刚会跑的孩子去夺得世界短跑冠军。

  “好吧,我还以为能立一功呢,”阮钰铭露出了苦相,“这件事一上报,晏同学估计也留不住了,咱们塔好不容易来了个漂亮姑娘,结果竟然没呆几分钟就又没了……”

  然后他的抱怨就被友人轻轻敲敲的打断了,“你这么想要,就留在这里呗。”

  “什么?”阮钰铭吃了一惊。

  “你不是总说咱们哨塔人实在太少了吗?把他们三个都留在这里,当做今晚什么都没发生,岂不是正中下怀?”

  “你、你是认真的吗?”阮钰铭有些结巴了。

  “不好吗?起码有了他们,你就再也不用自己干重活了。”

  当然不好啊!两个境外叛军组织的人和一个被莫名追杀的向导,这个组合怎么看都是麻烦来临的征兆啊!

  然而本该脱口而出的拒绝话语就在房其琛轻飘飘的一眼中被阮钰铭硬生生的改换成了言不由衷的“好啊”。

  此言一出他就想抽自己一巴掌。

  “既然在场军衔最高的阮中尉都同意了,那事情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