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什么？”卿水瞪大了眼静。

  楚阳淡淡一句：“为了鹿。”

  “鹿？圣鹿？为什么？我能帮你干什么？”卿水更是诧异，她深知自己修为不够，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能帮楚阳什么。

  “你知道今日的灵兽为什么不动手吗？”楚阳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为什么？不是因为楚大哥吓唬它们么？”卿水更为不解。

  她一直以为是楚阳手中的青紫雷霆吓退那些灵兽的，难道还有其他的缘由？

  楚阳轻笑，微微摇头：“不全是，还因为你。”

  “因为我？”卿水指了指自己，更是困惑，若不是知道楚阳不会开玩笑，她都要以为楚阳在开玩笑了。

  “是，你可是妖兽，还是一个实力比他们不知道要高处多少的妖兽，他们自然畏惧。”楚阳淡漠的解释，就像是再说一件平常稀松的事。

  卿水眼里全是惊讶，心里嘀咕着：“难道灵兽不该是我畏惧它们么？”

  这个时候，卿水突然想到在来不幽仙域时她生病，是楚阳找的苍穹之玉为她医治。

  难道是苍穹之玉的力量？她难以置信，直接开口问：“你的意思是苍穹之玉改变了我？”

  “是，苍穹之玉治好了你，也改变了你的气息，在灵兽眼里，你的气息与他们是一样的。”楚阳仔仔细细的解释了一遍。

  卿水眼神复杂的看着楚阳，她难以相信，这么久以来，楚阳都是在利用她，不管是受伤还是如何，都在为他这一刻铺路。

  他救她、对她好都是为了猎鹿的这一刻，利用她击退灵兽，好让他们一帆风顺，哈，真是可笑，可笑至极，就这样，她还把他当作最为喜欢的人。

  她这么想着，眼泪冒了出来，心里不是滋味，自己的深情错付，她使劲吸了吸鼻子，问：“所以我的价值就是为了帮你退敌？”

  “你要用你的血把真正的鹿引出来。”楚阳没有反驳她的话，而是继续说。

  她头一次决的他如此冷漠可怕，眼泪直接掉下来：“所以，你在利用我！是不是？”

  这一声喊的，所有人都醒了，可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睁眼，谁睁眼谁就完蛋。

  这是神仙打架，他们惹不起，小青乌也在装睡，王五更是聪明，根本不会睁眼，不过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听着呢。

  楚阳和卿水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僵硬，好像空气凝固了一样，呼吸都变得困难。

  楚阳冷静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丝毫波澜：“放心，一滴就够了。”

  他对卿水问心无愧，自然没有愧疚，人和人之间说白了就是利益交换、相互利用。

  卿水心里五味杂陈，整个人都不对了，眼泪簌簌而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使劲吸着鼻子，她不明白，楚阳为什么这么对她。

  一面对她如此之好，可这些好的背后竟然是利用，她给更不明白，为什么楚阳要这个时候告诉她真相，就为了让她痛不欲生？

  她难以接受，整颗心都揪着，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她死死的盯着楚阳，眼睛眨眼不眨。

  楚阳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看着她的伤心泪，手中汇起一团华光，手指一动，一道华光飞出，瞬间化作一个金光瓶子将卿水掉下的眼泪接住。

  接够十滴之后，他手指一动，金光瓶子飞进他的袖子里，他下意识拍了拍袖子，确定装好，这才稍微缓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