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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2)


  “将那人带出来。”司徒景烈收起扇子,不急不缓说道。

  小厮得了令,转身去了赌坊里头。很快,他与一道富态身影走出。

  “嘿嘿嘿,不知道是哪位大人想见我?”那胖子坏笑出来,待他看清司徒景烈的面容,心魂都差点飞出来。心说自己今天是走的哪门子好运,先遇到个俊公子说话,又被眼前这名风情男子搭讪。

  真是奇哉,幸哉?

  原来是好这口的。司徒景烈心下了然,打起扇子,对他颔首笑道,“确是有事想找阁下帮忙,请公子随我来。”说着,他转身在前面带路,一个拐弯,到了无人的后巷。

  那男子左右瞧了瞧,见是自己熟悉的地盘,也就不觉得慌张。横竖自己还有两下子,这个俊美公子该不是他的对手。

  想着,胖子笑了笑,伸手拍了一把司徒景烈的肩膀,随后尖声一叫,“哟,看不出来,肩膀挺结实……啊呀!”话没说完,那肥手被人往后一扭,成了麻花状。

  “哎哟……”

  胖子嚎了一嗓子,司徒景烈一用力,单指按住他手脉上的麻穴。

  “疼疼,轻点轻点……手要断了……”胖子皱着整张脸,疼地直喘着粗气。

  司徒景烈笑了笑,手上的力气没少了一分,他闲闲道,“给我老实点,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胖子还想说话,手上一疼,赶紧老实点头,“我说,我说!”

  “这赌坊谁开的?”司徒景轩问他。

  “呃……我也不知道。”胖子赶紧摇头。

  “恩?你确定你不知道?”司徒景烈挑着眉笑。

  手上的巨痛传来,胖子的脸色都疼得脸发白,道,“……我是真不知道啊,那人我也只远远看过一回,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公子,具体叫什么,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说不出名来。”

  司徒景烈皱眉,高高瘦瘦?年轻公子?

  “公子,我没必要骗你,不信你随便进去抓个人出来问,老板是谁根本没人知道啊。”胖子欲哭无泪,一脸苦相。

  司徒景烈哼了哼,看出他的神情不似作假,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些。

  “刚才那个穿白衣的公子与你说什么?”

  胖子一愣,反应过后来忙叫苦不迭。敢情他是扒了别人的墙角,惹得情夫上门找茬来了。

  怕被报复,胖子没有保留的将刚才的事情全讲了次,末了,还苦着张脸说,“公子,我与那位公子真的没什么。”

  “噗……”一旁围观小厮忍不住笑出声。

  “少做你的梦,若能与你这样的有什么,有人非得气死不可了。”司徒景烈被气笑,随后放开他,命小厮将人提出去。

  没一会,小厮回来,恭敬的问,“少爷,那胖子跑了。”

  “恩,那我们也回府吧。”说着,他已迈步出去。

  “少爷,小的不解三少爷的用意,他为何要买对手的彩啊?。”

  “这还不简单,三弟这是反其人之道。有人利用他敛财,他便使计让幕后这人输的血本无归。”司徒景烈摇着扇子走出巷子,转角,是一派热闹欣荣的大街。

  “少爷,您这话何解?”

  “拉高赔率,让所有人一片倒的买赵文广,甚至挖出几年前的事情故意贬低三弟的威名,目的就是为了抬高赵文广的声势。你说这么多人看好的考子,若在考前发生点意外,后果会如何?”

  “啊!那不是所有人都输了?”

  “没错。这幕后的人很聪明,懂得先造声势,后拉高赔率,最后为一图私心再找人伤害这些考子,让他们上不了考场或是考试失利。毕竟要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考生比加害司徒府的三公子要容易多了。”

  “原来如此,这样说来,那个被利用的考生不是很可怜么?”十年寒窗啊,最后竟成了别人利益场的旗子。

  “恩。”司徒景烈也沉声思量,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心,好半晌,他才道:“回府后你选两个嘴巴严实的府卫去保护赵文广,晚了,估计三弟就出手了。”

  “啊?什么意思?”小厮不解。

  “三弟会压赵文广赢,就表明他没想赢这场乡试,他心里应该和我想的一样,护住赵文广,叫赌坊的人输的荡产。”

  “不是吧?三公子要将状元拱手让人?”小厮惊叫。

  闻声,司徒景烈摇扇一笑,“急什么,乡试、会试、统考、殿试,这路子还长着呢。只要取得前三的成绩就能参加下轮考试。即便三弟乡试没拿到头筹,只要最后殿试拿了第一,状元之名还是他的。”

  小厮明白的点点头,眼里露出佩服。

  “少爷,竟然机会这么好,小的也想买点,不知道可不可以?”小厮搓着手笑。

  司徒景烈拿扇柄敲了他一下,笑骂,“糊涂。有银子不赚的那是傻子。”小厮欣喜,正要感谢,却听到凉凉的声音再传来,“明日帮少爷我也买个一万两。”

  小厮微愣,心里暗叫,二少爷你也太狠了!

  第30章 无耻对无耻

  屋子里很静,明明暗暗的烛火在空气中摇曳着,映得几个坐在椅中的人脸色也明明暗暗的不甚明朗。

  司徒景烈手里的扇子合了开、开了合,面上的神色有几分凝重。

  司徒景容蹙着眉看他,道:“景烈,现在担心还太早,事情并没有这么糟糕。”

  杜重楼在旁,也忍不住说道:“你最好赶紧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不然哪有这么凑巧的……”话未完,袖子已经被旁边的人扯住。

  司徒景烈默不回答,杜重楼和司徒景容互看一眼,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司徒景烈嘴角一笑,却是淡的几乎看不到,他闲闲地开了口,“操心什么,这点小事还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