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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2 / 2)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吧。”杨景谦说:“她不是那种会无故中途离场的人。”

  “有原因好歹也说一声。她跟阮言呆一块儿,最后闷声不响走了,搞得人以为是阮言做了什么事儿,就跟欺负她了似的。沈岁和就差跟我干起来了。”

  “而且。”裴旭天说到这顿了声,“沈岁和他妈的就是个疯批。他想给江攸宁出头也不用拿自己命来啊。”

  杨景谦错愕,“什么意思?”

  裴旭天的舌尖抵着口腔绕了一圈,说起来就窝火,“他上午刚吃了头孢,没过三个小时就喝酒,想死了吧。”

  “操!”裴旭天把手机翻了个面,“这家伙还不接电话,是不是死家里了?”

  杨景谦:“……”

  他回忆着下午的场景。

  从篮球馆回了主会客厅,沈岁和的脸色一直不大好。

  他没联系上江攸宁。

  阮暮旁敲侧击问阮言,江攸宁到底怎么了。

  阮言不大耐烦。

  会客厅里的气氛一时间胶着到了极点。

  勉强熬到了吃饭的时候。

  阮言不知说了句什么,直接被沈岁和打断。

  两人目光对视,火花四溅。

  阮言勾着笑,“沈律怎么就知道她不是那种人呢?”

  沈岁和盯着她,“你又怎么凭你一面之词诋毁她呢?”

  “说实话也是诋毁?”阮言依旧笑着,却拿出了谈判的架势,一点儿不输沈岁和,“那我这一辈子可真是诋毁过好多人。”

  “别人我不知道。”沈岁和说:“你说江攸宁,就是不行。”

  裴旭天急忙出来打圆场,“行了,都是朋友。老沈,你也别在这事儿上较真了,赶紧联系江攸宁才是正经事。”

  “联系不上。”沈岁和坐在那儿平静地说:“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走的。”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刻意扫过阮言。

  阮言笑了,“内涵我?沈律想说就说呗,何必拐着弯来?”

  沈岁和:“所以你是承认了?”

  “我可没有。”阮言说:“只是听沈律的意思,这罪名我不认也得往我身上按。”

  “呵。”

  “该说的我也说了。”阮言说:“要真说我有错,那应该就是我忽视了她。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儿做,我也不是她妈,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照顾她,也没有义务照顾她的情绪。”

  沈岁和盯着她看,“所以呢?”

  “没什么所以。”阮言说:“就这样,我知道的都说了。”

  阮言眼看就在爆发边缘,裴旭天怕沈岁和再说什么过分的话,惹得阮言直接掀桌子走人,立马道:“老沈,吃饭吧。”

  沈岁和淡淡抬眼,眼皮微掀,显得格外慵懒。

  他唇角勾着笑,但有些瘆人。

  “师哥。”沈岁和喊了他一声尊称,“我以前是不是给你们错觉了?”

  “觉得我不在乎,所以能随便欺负江攸宁?”

  裴旭天立马否认,“没有,我要是不重视她,会让你喊她来么?”

  “喊她来当陪衬?”沈岁和看他,“或者陪聊?来了还得被嫌弃?”

  “不是……”裴旭天想解释,却无从解释。

  沈岁和这话就不是在跟人讲道理。

  他表情淡漠,从一旁拿了杯别人没喝过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不管怎么样,江攸宁是我妻子。”沈岁和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不是路边捡来的阿猫阿狗,更不是谁的陪玩。”

  “我的人,谁都别动心思。”

  他说话时扫向在场众人。

  从杨景谦到阮暮。

  最后定格在阮言身上,一字一顿道:“尤其是,某些看不上她的人。”

  “这杯酒,算我给你赔罪。”沈岁和说:“我先走了。”

  说完,他拎着外套起身便走。

  裴旭天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开车离开了古堡。

  一顿饭吃得宾客和主人都不高兴。

  客厅的氛围已经压抑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