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重生的四十年前，杜鹃也是利用这一招逼婚的。

  换上小娟，招数没变。

  “那晚你喝醉了，跟我做过啥自己明白！”

  “那如果我不答应呢？”

  “我继续跳河，死了让你伤心一辈子！”

  富贵一跺脚：“罢罢罢！我答应，等你出院咱俩就去领证好不好？”

  “好！”

  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担忧，跟小娟结婚，小芳咋办？

  重生那段日子的纠葛再次重演。

  富贵脚步沉重离开医院。

  刚刚走出病房，小娟就从病床上弹跳起来。

  “爹，你这个办法真好使！富贵哥屈服了！”

  六叔摸摸下巴上的胡子：“你爹是谁？人老精鬼佬灵，跟我比机灵他可差远了！当初你娘也是利用这种手段嫁给我的。”

  “嘻嘻嘻，咯咯咯……爹，你老狡猾了！”

  原来父女两个在演戏。

  富贵悻悻返回别墅，走进屋子见到小芳。

  “她醒了？”女人问。

  公司里乱糟糟的，山村里也乱糟糟，小娟为富贵跳河的事已经传到小芳的耳朵里。

  “嗯。”

  “告诉我，你有没有跟小娟……那个？有没有碰过她，挨过她的身子！”

  女孩的眼睛里含着泪。

  “我不知道！忘了，那天喝醉的确走错房间，在她炕上过了一晚！”

  “这么说她怀上娃是真的？既然这样你为啥还要跟我好？”小芳抽泣一声问。

  “我重生过，梦里的确娶两个媳妇，一个是你，一个是小娟，不！梦里的那个叫杜鹃！”

  “人渣！牛盲！”

  咣！一记耳光抽来，刮在男人的腮帮子上。

  小芳脸蛋绯红，觉得自己爱错了人，拔腿就走。

  富贵却抓住她的手：“你不能走！命中注定你俩都是我媳妇！”

  “滚！你个渣男！简直渣到家了！”

  小芳抬腿一脚，将他踹出去老远，哭泣着跑下楼。

  富贵追出去的时候，小芳已经乘坐公交车离开，返回李家庄。

  第二天早上，小娟来得很早。

  进门就说：“富贵哥，咱俩领证去吧。”

  “能不能让我再考虑一下？”

  他在跟小娟商量，不想坑了这个再害那个。

  小娟道：“你考虑吧，我还去跳河！等你考虑清楚，我就死透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奔向护城河。

  富贵吓得不轻：“好，结婚领证！现在就去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小娟又笑了。

  当天上午两个人走进民政局，一个小时后，两张结婚证到手。

  小娟欢天喜地返回别墅，又是炒菜又是做饭。

  下午，屁颠颠赶到学校，将喜凤跟如意接回家。

  饭菜端上餐桌，女孩跟两个娃宣布。

  “如意喜凤，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妈，以后不准叫姑姑，只能叫妈妈。”

  如意跟喜凤再次发懵，瞅瞅父亲。

  “爸爸，你不是说要娶小芳姑姑吗？怎么又换成了小娟姑姑？你到底要娶谁？”

  张富贵一跺脚：“随便！先套住一个再说，小娟跟小芳都是你们的妈！”

  吃饱喝足，小娟不走了，就在这里过夜。

  张富贵竟然没尴尬，习以为常进去卧室。

  小娟含羞带臊，已经有些等不及。

  姑娘诡秘一笑，嘴角裂出一股狡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