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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得旧物清歌和琴箫闯山门反遭下马威(2 / 2)


  闻听此言荣英只觉双眼金星乱撞,险些跌倒在地。那钗子乃她爹爹在她十四岁生辰那日送她的,单只钗头金凤双目便不下千金,如今教孟薇如此贬低,不由心头怒起:“好个无礼的贱人!来人!给我掌嘴!”

  她话音方起,便听曹震笑道:“说得也是,改日教月儿送你几对夜明珠玩赏便是,这破钗子便留给那村野陋妇珍藏罢。”

  说话间曹震五指在掌心轻轻一搓,竟将那金钗碾作一枚金丸,旋即见他屈指一弹,金丸立时便化金光,直奔荣氏嘴唇而去。

  江哲一众先前见曹震一袭白袍,腰间戴管赤笛,又见他白面洁净,只当他是个文弱书生。

  怎料得曹震武功极高,谈笑间飞身近前取了荣氏发间金钗,尚能教妻子浑然不觉,心中虽大为震惊却也已有提防。

  故金丸飞出时,江哲已伸手拦在荣氏面前,恰将金丸接入了掌心。

  哪知曹震随意一弹力道极重,金丸入手一条左臂为之酸麻难耐,几乎控之不住。

  他虽接下金丸,左臂却也教余力所推落在荣氏面上,只一下便将妻子击得鼻中鲜血流出。若非有江哲化去四五成力道,这金丸非要击碎荣氏满口牙齿不可。

  江哲心内怒火冲天,却畏于曹震武功不敢擅动,荣氏虽有武功傍身,却终属女流之辈,一时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任凭点点桃红落于衣襟。

  他夫妇二人教曹震神功震慑,张谆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余光瞥见林锋众人面色如常全无诧异神色,心知这一下不过是曹震寻常而发,倘他当真动怒,只怕场中无人可为他一合之将。

  此时场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却见一个仆役飞身掠过:“禀主上、张宗主,一行人自称鸣丘山堂而来,现于门外请见。”

  张谆清嗓道:“既是天香剑宗林宗主到了,便请她进来罢。”

  不多时便见一冷冽夫人带着七八人随仆役来在场中,她略一抱拳道:“汀兰见过张宗主、江宗主。”

  张谆、江哲各自回礼。

  林汀兰见荣氏手中锦帕血迹殷然,口中不由问道:“江宗主,尊夫人可是身体不适?”

  江哲冷哼一声,下颌朝着林锋曹震等人一扬,口中不悦道:“此事还需询问他们。”

  林汀兰见林、曹二人抱臂于胸颇为桀骜,上官、孟薇又面有愠色,先略一施礼,口中问道:“请了,天香剑宗林汀兰见礼,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林锋也不回礼,口中只道:“在下无忧剑派掌门,与夫人乃是华宗。这三位一是结义兄长,姓曹;一是拙荆,复姓上官;一是金兰义妹,姓孟。”

  上官月等人见林汀兰依次行礼,虽只微微抱拳全然不谓恭敬,相较覆海枪宗众人却也客气不少,面上也不好与她为难,只依旧不动声色。

  林汀兰问道:“敢问江宗主夫人帕上带血,究竟是何人所为?”

  林锋笑笑道:“自是江宗主一拳击在夫人面门,又与在下等人何干?”

  他见林汀兰面露迷惑之色,口中道:“在下这位义兄从来出手阔绰,本以金珠一枚奉上江夫人,权充见面薄礼,哪知江宗主劈手夺过金珠,一拳击上夫人面门,以致夫人鼻中淌血。多是怪罪江夫人不守妇道,故小罪重惩罢?”

  江氏夫妇听林锋如此信口雌黄,心中怒火更胜,他二人正待发作,却见先前仆役又来通禀道:“禀主上、张宗主,小樽山堂刘宗主、绝云山堂吴宗主、黑水山堂萧宗主与太室山堂邢宗主驾临,现在门外请见。”

  林锋心内默默盘算日期,如今距七宗大比还有半月光阴,怎地六宗前后不差半个时辰纷纷来了?

  还未等张谆说话,却听江哲高声道:“你这狗奴才好不懂事!还不快请四位宗主入门说话?”

  此言一出,林锋心内已一片明了。这六大宗门分明是联手刁难,江哲先到飞天剑宗,本欲给张谆及门人弟子一个下马威,却教曹震坏了好事。

  现下又如此发号施令,俨然已将自己当作了飞天剑宗掌门,多是为了触怒张谆及其门下弟子,此时一旦有人发怒冲撞,江哲断然以此事为借口,迁怒张谆教徒无方,甚至要借机动手,好教飞天剑宗门人弟子受损。

  如此一来飞天剑宗自然要排在大比最末,革除山堂之名。

  他霎时间想明缘由正待开口,却听孟薇淡淡道:“飞天剑宗掌门人尚未开口,江宗主便如此越庖代俎,未免失了礼数,莫非是江宗主自觉武功无人可及,便有恃无恐了?难不成是江宗主师门长辈也同江宗主一般?”

  江哲正要出言辩解,却听她又道:“纵张宗主修养极好,此人却是敝派仆役,江宗主如此而为,莫非是欺我无忧剑派无人么!”

  他先前对孟薇颇有轻视之意,然则如今孟薇声色俱厉咄咄逼人,自有一派威严气度,显是久居高位之人,一时间竟有些唯诺。

  此时却听林锋道:“既是来了,便着他们进来罢。你助张宗主安排他们住下,离本派居所远些便是。”

  言罢带曹、孟、上官三人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