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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史上第一悲剧(2 / 2)


  胖子站了半晌,当屋内传来一声噗通的倒地声,他突然开口道:“可以出来了吧。”

  一个人影从山间小径上露出头来,银色的裙子,流动着月亮光华的长发,以及清丽如水的容颜。竟是颜夕。

  “你成功了。”胖子摊了摊手,无奈道:

  “他现在的反应,确实是很不正常。”

  颜夕嘴角处悄悄勾起一丝迷人的弧度。”不过你这场戏做得这么大,就不怕失败吗?”胖子摇头道:“让雷刚他们帮忙,连我部拉上了,摆出这么大的局面算计他,就不怕弄巧成拙?再者,你为什么要将他逼迫得这么紧?”

  颜夕恨恨道:“这根木头,我不这样做他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看清自己想法?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论武技他可以举一反三,这些事情上就是根大木头。”

  “你赢了。”胖子竖起大拇指,道:“但你也太狠了,那种话也说得出来。你就不怕秦浩摸上门去,将赵元康给宰了)”

  “我知道他不会的。”颜夕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就算他心中杀意再重,若是为我着想,在我答应这门婚事之后,他就绝不会出手击杀那人。”

  “那小子真悲剧,被当枪便了,我估计他连你的手都没抓过,就被秦浩收拾得不成人样。”胖子满是唏嘘。做男人悲剧到这种地步,要是他碰到这种情况,还不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

  颜夕冷笑:“那小子仗着他祖父跟师尊有些交情,就想通过师尊逼迫我答应这门婚事?

  秦浩还打得太轻了,赵元……对了,那小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胖子完全无语。

  你把他搞得这么悲剧,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叫赵元康。”胖子无力地提醒道。

  “我管他赵元康还是赵元当。”颜夕撇了撇嘴:“就这种人也敢一直来纠缠,如果不是秦浩以前就让我不要乱起杀心,哼……“颜夕说到这里,声音中透出凛然之意。

  “我敢肯定他今天上门一定是你通知的他的。”胖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我记起来了,你绝脉感应的能力比秦浩强,他今天回来,你绝对感应得到,为什么还特意和谢子期离开万雷峰?一定是你找人去叫赵元康,让他上万雷峰一趟,结果那小子屁颠屁颠地冲上山,才会撞到秦浩。”胖子说到这里,忽地发觉背上有股冷汗缓缓地爬升上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算计人了?看秦浩的样子,你当时跟他说话还演得很自然,连一点破绽都露不出来。”

  “拜你霸盟的人所赐。”颜夕淡淡道。

  看那群偷奸耍滑、装模作样、坏得有滋有味的人久了,她也学到了几分功力。不过对于其他人,她哪有那么多应付心思?看不惯眼,直接提起来,丢下山就是。

  也只有秦浩,才值得让她费这么多心思。

  “要是你做这件事之后,秦浩的反应中确实没有其他念头……”胖子顿了顿,直视着她:”那你会怎么收场?真的答应这门婚约?”

  颜夕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如果是那样,或许我会回万兽谷,或许我会去找颜图先,为秦浩做最后一件事。总之,绝对不会再见他。”

  “这么决绝?”胖子震惊不已。

  他突然发现,颜夕不光是在逼秦浩,也没给自己留下退路。

  “为什么你这么心急?”胖子不解:“你要留在他身边的话,没人能够赶你走的。慢慢让他发现自己心意不好吗?”

  颜夕面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有些事,就连秦浩也不能告知。

  “老头子说过,世间有三件事他看不透。”胖子脑海中突地闪过一丝念头,沉声道:“其一,是天炎金猊的始祖的本体。其二,是天录阁阁主。最后就是绝脉。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

  颜夕面色仍是一派淡然,藏在袖子下的白皙手掌却不自觉攒出了汗珠。

  绝脉第二厄度过之后,确实会有一段较长的缓冲期,在这缓冲期中,进阶速度稍微缓慢。

  但这缓慢也是相对常人而言,真实的速度,仍是比人类中的那些天才俊彦要快上不少。

  这段缓冲期会有多长时间?没人敢确定。

  就连颜夕自己都不知道。

  五年?三年?抑或是……一年?

  这三个月来,随着修为的进展,她渐渐感觉到一些看不清说不明,不知道是什么,却是让她极为惶恐的东西。

  她总感觉,或许当那东西来临时,她真的度不过了……她没时间了。她不能放任秦浩再用这种态度对她。

  没锚,秦浩对她很亲近,很爱惜,但她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灵散身消,还归于天这八个大字,在这些时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甚至去找过天朗城中那位深不可测的天辰老人却,得到了如此一句答复:“第三厄,至今为止没人度过。不是没有记载,而是真真切切,完全没有。”

  当时那位老人盯着她的眼睛,带着惋惜的话语一字一字如重锤版,敲打在她心头之上。

  “而且,你的绝脉中的力量,远远比其他的绝脉要强上数倍,甚至十倍。颜图先收集的那些真正绝脉,最好的资质也未必能达到你的一成。也就是说,你白勺厄难,比其他绝脉都要强。就算是我全盛之期,加上秦逸,两人押上性命助你度厄,成功机率,也达不到一半。”

  颜夕愣住。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拜别了辰老,又是怎么回到了宗门内。

  她只记得,回到风魄宗外,把她自己关在阴暗的小房间中,坐了一日一夜,任门外光线暗了又明,明了又灭……第二天的灿烂的朝阳从门缝中透入时,女孩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

  往日如水晶般清澈明亮的银色眼睛中,更是看不到一点生气。又过了三日,颜夕心中终于是浮现起这出戏的念头。

  押上了所有,是赢得全部,还是输得什么都不剩?

  所幸,这一把她终究还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