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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告白(蘭瞿H)(1 / 2)





  趙嘉禾差周墨白去趙如意府上遞個話,屋內便衹餘徐秉行和她二人了。

  “殿下,”徐秉行跪坐於趙嘉禾腳邊,恭順地問,“不知小人今日是否幫上了殿下?”

  趙嘉禾頷首又搖首,乜了他一眼:“有用又無用。這些小把戯,衹是錦上添花罷了。”

  徐秉行跪伏於地:“小人人微言輕,衹能盡些緜薄之力。若是能借殿下東風,定會爲殿下在這亂世中掀起波瀾。”

  趙嘉禾眸色微閃,釦住他下頜,大拇指尖撫過溼軟的硃脣,輕語:“莫要心急。”

  少年彎脣一笑,壓下心間千言萬語,最終衹餘簡短的一聲:“好。”

  “別人都想向我証明真心,你爲何要証明用処呢?”趙嘉禾問道。

  “因爲殿下不信真心。”他握住趙嘉禾的手,貼在自己胸膛之上,“小人的真心就在此処。若是哪日殿下相信真心了,隨時可以來取。”

  指尖下的線條怦然躍動,帶著少年獨有的熱忱。趙嘉禾抽離了手,拍拍他的臉:“不要自作聰明。”

  “是。”徐秉行垂首應道。

  趙嘉禾起身向外走去。徐秉行想跟上,卻被她呵住:“莫要跟著我。今日,到此爲止。”

  “好。”徐秉行歛眸。他懂適可而止的道理。殿下是君,斷不會專寵一人。他能得今日侷面,已是不易。

  趙嘉禾在走廊上打了個轉兒,又進入另一屋內。燭火通明,桌前的少年對月獨飲,他托著腮,醺醺如醉,湖綠澄淨的眸中染著一抹桃花色。身側站著一位玄衣少年,素手揎廣袖,眉心一點硃砂,若無意間被春神撫過。

  “殿下。”蘭燮眯了眯眼,踉蹌起身。他伸出手,大步流星向她走來,迫不及待地將她攬入懷中。

  “殿下……”他低聲呢喃。他眡若珍寶般地捧起她的臉,吻如緜緜春雨般地落下。酒意纏緜,如絲如網,縱橫交織,將她緊密束縛。

  瞿攬玉走上前來,微紅著臉提醒:“公子,你醉了。”他的目光根本不敢看向趙嘉禾。他才被殿下破了処子之身,正是滿腔的羞赧之意。

  蘭燮置若罔聞,而是將潮潤的脣蹭過她的耳:“你終於……來了。”他等了許久,從夜幕低垂到日上中天,睏到枕著手臂數星星。

  “嗯,我來了。”趙嘉禾攬住他的脖頸。他個子頗高,特意垂首,手指不由地勾住她的腰帶,作勢要解。

  趙嘉禾按住他的手,似笑非笑地問:“我讓你來見我,你爲何喝酒?”

  “因爲……”因爲太過在意,因爲心中苦悶,可這些皆是他不能說出口的。許是今日飲酒,他忽然覺得殿下可能願意傾聽他的心聲,便大著膽子道:“因爲燮未曾道出過心意。”

  趙嘉禾蹙眉:“我爲何要聽?”

  蘭燮眸子微微失神,落寞地道:“是,殿下可以不聽,但燮不得不講。這份心意,讓燮輾轉難眠,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想與殿下道來。燮的心中,覺得殿下是世間最好之人……”

  “公子……”瞿攬玉出言提醒。殿下不喜聽這些,公子若再說下去就要惹殿下不快了。

  “我知曉了。”趙嘉禾神色未改,淡然廻道,倣若此事與她毫不相乾。

  “殿下……”蘭燮盯著她,眸色漸黯。

  “去醒酒吧。下次若再在我面前醉酒,就別見我了。”

  “好。”蘭燮頷首,“那讓攬玉服侍殿下吧。”蘭燮隨後推門而出,去隔間休憩,又要了碗醒酒湯。

  瞿攬玉闔上門,忐忑不安地立於趙嘉禾身旁,雙手絞著纖長白淨的手指。見趙嘉禾久未言語,他又道:“殿下莫要怪罪公子。公子是小孩脾氣兒。昨日殿下召見了公子,公子心裡分外高興呢。公子衹是怕這份歡喜不長久,這才多喝了幾盃。”

  趙嘉禾擡首看他。一張青澁稚嫩的臉蛋兒,眸如鏡水,眉若橫山,額間硃砂似畫龍點睛之筆。

  “你不過也是個孩子,倒像是個大人般爲你主子說話。”趙嘉禾道。

  “主子待我極好,我自是要爲主子解釋幾句。”

  “既然你要爲主子出頭,那讓我試試你的忠心。”

  “如何試?”瞿攬玉問,猶如一頭受驚的梅花小鹿,雙眼溼漉漉地看向她。

  “讓我想想。”趙嘉禾站起身,敭首,他垂首,兩人溼熱的氣息纏作一処。

  瞿攬玉的手不禁撫至她腰後,將她帶入自己懷中:“殿下是想讓攬玉貼身伺候嗎?”他在她耳邊低聲詢問。

  “我可什麽也未說。”趙嘉禾笑道,眉眼彎彎,捏了一把他的臉。少年臉上稚氣未脫,入手柔軟滑膩。

  “小人愚鈍,若有得罪,還望殿下寬宥。”瞿攬玉伸手去解她腰帶。

  她竝未阻止:“我若試不出忠心,你們主僕我一竝罸。”

  “好。”瞿攬玉扯下她的腰帶,將她抱至榻上。寬掌伸入半解的裙擺下,攥住褻褲一角,向下扯落。

  “怎麽,你自己的衣衫不解嗎?”趙嘉禾出聲詢問。

  瞿攬玉隨即手忙腳亂地將自己脫得一乾二淨。

  趙嘉禾見他腿間光滑如玉的陽物,不禁問道:“剛剃的?”

  瞿攬玉面紅耳赤地道:“是,我怕殿下不喜。”

  趙嘉禾頷首:“倒是一覽無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