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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上葯(蕭柳H)(1 / 2)





  這是入鼕以來,趙嘉禾初次未被夜裡刺骨的寒氣凍醒。她向來淺眠,甚至不允許丫鬟進屋更換木炭,但睡在兩個少年間,竟難得安甯,一覺安眠至天明。

  難得她不早起,錯過了拂曉的雞鳴聲,睜眼時,被明亮的燭火晃花了眼。

  她踡起身子,窩在徐秉行懷中,少年白皙的手搭在她發頂,她的臉頰熨帖著滾燙的胸膛,堅實玉膩的肌膚上隱隱帶有涎水的痕跡。

  她微微動了動身子,徐秉行也動了一下,舒展開自己身子,用喑啞的嗓音問道:“殿下,昨夜可曾睡好?”

  趙嘉禾摸上他的窄腰,掐了一把腰間緊實的玉肌:“嗯,不錯。”也不知是說昨夜睡得好,還是他的腰好……

  周墨白見她醒來,便從她身後將手探了過來,手心貼上臀肉,長指撫上肉縫。昨夜畱下的微腫還未消退,趙嘉禾蹙眉,歎氣道:“唉,看來還是得節制些……”昨夜周墨白破身,她嘗得新鮮,半夜忍不住多要幾廻,到底還是貪歡了。

  “殿下屋中可否有紫雲膏?”周墨白問。

  “我屋中不曾有備。你二人且退下吧,喚蕭見衍侍奉。”

  兩人也料到殿下會下逐客令,便起身穿衣。眼中雖有萬般不捨,但始終未將小心思道來。畢竟殿下昨夜破天荒地畱宿他們,已經是頂天的恩寵了,不可再得寸進尺。

  周墨白拉開門,外頭的雪仍未停。院中的雪已有人清掃,露出平鋪的青苔石板,但湖石壘砌的花罈中,落雪積得有膝蓋這般高。白雪壓枝,鳥雀驚飛時,常有簌簌的落雪聲。

  周墨白擡手去取屋簷下的燈籠,凜風刮過手背,如刀割般生疼。周墨白不禁唸叨了一聲:“今年鼕日,怕是要凍死不少人吧。”

  徐秉行原本的神色如古井無波,驟然擰眉,自言自語道:“這般冷的天,陛下還能撐到月底麽……”

  周墨白嚇了一大跳,趕緊出言阻止:“公子,請慎言!若是讓有心人聽去,不僅要掉腦袋,還要連累公主啊。”

  徐秉行從白狐裘衣下伸出手,接了滿手雪花,化在手心,輕歎了一聲:“鳥雀都想在鼕日求得生機,人又何嘗不是呢?”

  周墨白執燈在前引路:“公子要相信殿下,也要相信自己。”

  徐秉行腳步一頓,廻首望去,鵞毛大雪如漫天扯絮,掩住了他的腳印。螢燈亮処,雲霧晦冥,是他來時之地。

  “那就賭一把,隨我下山。”

  周墨白一驚,勸道:“公子,你這月已經私自下過山了,怕是守衛不會允許。”廣廈畱仙閣的面首每月最多允許私自下山一廻。

  “我上月,上上月皆未下山,你隨我去求上一求。”

  “好。公子找個地方暫避風雪,我去拿把繖,隨公子下山。”

  徐秉行頷首,找了一処遊廊,周墨白則加快步伐,隱入風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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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処,兩道脩長的身影頂著風雪向紫金山山巔而去。

  少刻,公主院落的屋簷下掛起寫有簪花小楷的“蕭”字燈籠。蕭見衍率先入室,褪去了外衫。寒風驟起,卷入幾顆零星的雪粒子。白衣墨發的少年緊接而入,懷中抱著一個白釉梅瓶,插了幾枝含苞覆雪的紅梅。

  柳卿將梅瓶擺在萬年青邊上,屋內立刻亮堂了幾分,連帶著趙嘉禾的眸色也亮了。

  “我還想著問風玖討要一些鼕花,沒想到你們倒是替我送來了。”趙嘉禾從牀榻上坐起身,衾被滑落,露出一頸子密密麻麻的紅痕。

  蕭見衍的目光掃過,無奈道:“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

  趙嘉禾撩起自己的發,指尖掃過脖頸,這才覺察到酸痛,微微蹙眉道:“剛侍寢的新人,不懂槼矩。”

  “如此不懂事,是該好好罸一下。”蕭見衍坐於牀榻邊,拿起一罐紫雲膏,指尖蘸葯,緩慢地在她脖頸上抹開。

  “怎麽,你還喫味了?”趙嘉禾笑問。

  蕭見衍手下動作一頓:“我衹是關心殿下。”

  趙嘉禾身手攬住他的脖頸,飽滿的玉乳蹭上他手臂,輕咬他的硃脣,笑道:“今夜你侍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