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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2 / 2)


  江柍敛了敛眸,便又转身离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江柍想,假使这世上仅剩一个干净的男子,那人定是谢绪风。

  若她不是迎熹,不是太子之妃,她或许也会如寻常女子那般为他心动吧。

  可惜,她的命运早已注定。

  她的念头,在寻找沈子枭的路上,便已随落雪,慢慢消融了。

  第25章 抱抱

  ◎“你把为夫当成何等好色之人了。”◎

  江柍走出石门, 转过花障,渐向北边,只见此处山坳树杪之间有不少雕甍绣槛立于其中, 她便提裙往里走。

  走过一段石子路, 只见池对岸, 有一挂满红纱灯的楼阁立于高势, 因青松拂檐,她只能看到牌匾上的一个“濯”字。

  沈子枭大抵是在此处了。

  她疾步走过去,身后的烟火如花, 正开得如火如荼。

  江柍在楼阁入口处看到了郑众, 郑众向她行礼, 说太子殿下在楼上。

  她上了楼,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 烟火恰好都停了。

  她只能看到沈子枭的弧影。

  他负手而立, 若非灯光映照, 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江柍顿了顿才走上前去。

  来到他身侧,她才发现,他所站立之处,恰好将她的来时路都尽收眼底。

  也就是说, 从她见到谢绪风起,到摸索着找过来, 他都看到了。

  江柍转头仰脸, 看向他,想喊一声“殿下”,又觉难以开口, 便又沉默了下来。

  就这么无声看他许久, 沈子枭终于转过脸来瞧她, 淡淡问:“不在琼楼听人家吹箫,来这里吹什么冷风。”

  江柍不由发愣,这话,怎么倒有吃醋的意味?

  她来不及深想,俄顷间“嘭”地一声。

  烟火又起。

  她灵机一动,忙躲到沈子枭的怀中:“唔,吓死人了。”

  她的声音本就甜软,正常说话时都难免叫人酥了半边,如此娇啼嫩语,一般人怕是心都化了。

  可沈子枭只是把她的手臂从他腰际挪开,说道:“站好。”

  江柍哪里肯依,只抱得更紧,喃喃道:“可是我怕。”

  沈子枭默了默,再开口依旧冷若冰霜:“我知道你想诱我与你和好如初,只是这招不管用,你快站好。”

  他怎能如此直白?

  江柍闻言,只觉耳尖到脸颊全都红透了。

  她慢吞吞起身,理了理头发,垂手站在一旁,尴尬不已。

  沈子枭又说道:“方才与谢绪风在花架旁都说了什么。”

  他又提到谢绪风,江柍便抬起头来,看着他道:“他知道我在找你,给我指路来着。”

  沈子枭只不动声色盯着她看,不再问什么了。

  江柍见状,却也不好主动解释,怕反而显得心里有鬼。

  正僵持着,他又道:“听闻我离家之时,你日子过得倒惬意。”

  江柍一听,便知道他其实是在埋怨,她对他离家半点想念也无,反而过得比他在时更快活了。

  果然,他是派人留意她的。

  而她正因早知如此,才故意过得如此悠闲。

  众星捧月惯了的人,她不在乎他,他才能在乎她。

  她左右看了看,凑近,挠了挠沈子枭的手心,说道:“我独守空房,唯有忙碌起来,才能不想你嘛。”

  沈子枭盯紧了她。

  她厚着脸皮早又贴近他,委委屈屈:“夫君…我……”

  他只冷笑:“你借口倒找得不错。”

  虽是如此,神色却松动了不少。

  江柍忙抱住他,把头埋在他怀里,嘤嘤撒娇道:“好夫君,我是真的想你。”

  沈子枭往后仰了仰去看她的脸,淡淡讥笑,问道:“有多想。”

  江柍努了努嘴,紧接着便拉起他的手,往胸口上放:“你快摸摸,快摸摸,爱爱的心跳快不快。”

  沈子枭触到那柔软,开口语气也柔软几分,却仍是讥讽:“说谎的人心跳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