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会面邀请,与禁书开示(2 / 2)
莉雪儿一动不动。但过了一会儿,她的肩膀开始颤抖。
她
莉雪儿在笑。
笑得那么开心
那么愉悦
那么……疯狂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然后,她说
「从没想过,禁书的事会败露」
莉雪儿·海德堡。
她——禁书使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 * *
「为什么。会什么要制造出那么……」
——制造出那么残忍的事件呢?
莲这样问道,但他没指望莉雪儿回答。
但有违预期,莉雪儿开口了。她一派轻松地作出回应
「嗯?你还问为什么?那还用说吗,当然因为现在是大好时机啊,因为学生会长不在啊」
「——什么?」
莲无法理解自己听到的答案,不禁愣怔怔地张开嘴。
在他面前,莉雪儿无比愉悦地接着说
「学校聚集了许许多多持有『图书馆』却不成熟的魔法师,是绝佳的猎场。我必须在比前尽量更多地收集藏书。凶手只要不被发现就该得到称赞。可是,只要那个人在就什么都做不了。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莉雪儿轻描淡写地答道。说到这里,她再度钳口。
凝重的沉默弥漫开来。
就像挤出来似的,莲艰难地挪开嘴,问
「……就这?」
「什么叫就这?才不是『就这』吧?将尽量多的书传承后世可是魔法师的夙愿,我无非是履行了义务而已」
莉雪儿坦然答道,没有丝毫反省之意。
然后她耸耸肩,又接着说
「但是搞砸了呢。我或许应该先凭借精神操纵属性和积累起来的人气成为学生会长,再来兴中也不迟。但是,我完全不觉得自己能战胜『那个人』」
安妮冷冰冰地注视莉雪儿,一言不发。莲有种像是大脑被冰冷的手胡搅一通的错觉。他想要摆脱那个感觉,问了出来
「还有另一个问题。你在第二起杀人事件中行使了正义,那又是什么意思?」
「嗯?什么什么意思?」
「我是问,你怎么一边杀人一边信誓旦旦说着那种话……」
莲完全无法理解,问了过去。
莉雪儿哈哈一笑,快活嘹亮地答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什么都没做啊」
「……什么?」
「直接弄脏手的是那些凶手,我的手还干净着呢。在这一点上,基尔巴特同学明确伤害过低年级的学生……你来说说,我和他到底谁是邪恶?」
——有矛盾吗?莉雪儿歪了歪脑袋。
莲攥紧拳头。这不是矛不矛盾的问题。莉雪儿那既纯真又残酷的理论让莲感到反胃。但莉雪儿的笑容没有丝毫动摇。
此时安妮把手放在莲的肩上,摇摇头
「算了吧,少年。禁书使的理论与健全的精神完全脱节,你是不可能理解的」
「可是、」
「没错,我们根本不需要相互理解。安妮·科劳」
铿……皮鞋声响,莉雪儿上前。
她脸上换成了扬嘴的邪笑,问安妮
「你也能使用禁书,没错吧?」
「……果然是被禁书的气味吸引才应了我的邀请吗?」
「若不懂使用禁书,岂能发觉是我作案。所以,你肯定也明白!明白使用诅咒之力的愉悦!那更胜做爱的无敌快感!」
莉雪儿快乐地喊起来。她将手伸向前方,狂热地讲
「怎样安妮?你就来和我一起继续偷偷狩猎吧!」
莉雪儿流着口水向安妮提议。她的眼里只有安妮。面对她热情四溢的邀请,安妮——
「我不懂啊」
安妮平静地摇摇头。
她目光静如止水,说
「我对于使用禁书,除了厌恶从来没有任何其他感觉」
莲回想起安妮战斗时的身影。她说她一直是怀着厌恶,自如地使用禁书吗?安妮紧紧抓住藏在衣服下面的钥匙,说
「因为我是正义这边的人」
「好吧,既然这样」
——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莉雪儿答道。
瞬间,『二人』抛出了钥匙。安妮的身姿发生变化。
两把钥匙分别贯穿二人的胸膛。
「「开示」」
一阵暴风。
铁锈气味的风刮起来。
然后,禁书露出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