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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淑心赶紧冲到周东星面前,见儿子被余点语吓成这样,她对着余点语破口大骂:余点语你发病了啊!?不就是拿了你一千块钱吗至于这么着急?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偷不偷的,你真是个白眼狼!

  周东星的老师办了个高级辅导班,班上大半部分的同学都参加了,姚淑心也不想让自己儿子落后于别人。

  她手头上紧,刚好在晚上起夜的时候,看到余点语拿着一千块钱收进了盒子里,谁知道余点语这么快就要拿出来用。

  本来还想着对余点语态度好点,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

  余点语拿着另一本书,直接狠狠地砸在姚淑心的身上,那是我的钱!

  姚淑心扬着巴掌就把打过去,门外走进来周兴平:怎么了这是!?

  还不是你这赔钱货外甥女啊!姚淑心的手暂时停住,叉着腰捏着嗓子朝余点语骂,没出息的赔钱货,真以为自己攒得了几个钱就能改变你一辈子了是不是?

  姚淑心冷笑:告诉你,不可能!你爸你妈都死了,在我们这可不会觉得你是什么艺术家,你就是个没爹妈的瞎子,最好高中毕了业就去找个男人嫁了,知道吗表外甥女?

  余点语的身体抖得厉害,听着姚淑心不停吐出的污言秽语,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泄露丁点哽咽的声音,心底升腾起强烈的痛苦与想反抗的情绪。

  不甘心,她不甘心。

  这绝对不是她的路。

  拿了你一千块钱又怎么样,你欠我多少自己不会掂量掂量,这三年的学费谁给你交的啊!还没给你算那些杂费一个女孩子,读这么多书干什么,早点嫁人算了,我们星星以后可是要挣大钱的,比你不有出息多了。

  周兴平:哎点语啊,都是一家人你计较这么多干什么?这就是你不对了。

  不还给我,我就让周东星的所有同学知道他有个当小偷的妈妈。余点语红着眼眶,却没让眼泪掉一滴下来,竭力克制着自己的颤抖,站得笔直。

  姚淑心气的大骂:滚!滚出去!就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看到就犯恶心!

  余点语转身就跑了出去,泪水夺眶而出。她将不断涌出的眼泪抹去,脑海中不是姚淑心对自己的谩骂,也不是钱被偷了的愤怒,而是那股强烈的不甘心。

  她不要别人口中的人生,她想要自己的人生。

  不管前路如何荆棘密布,她也想奋不顾身的尝试。

  肺里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余点语涨红着整张脸,气喘吁吁地停在了对面巷口的住宅楼前。

  这是之前胡嘉汉给她的地址,是桑舟的家附近。

  做好这个决定的一瞬间,余点语能想的就是来与桑舟分享。而余点语也清楚,她可能需要桑舟的帮助。

  进了楼道,走到了门口,她却开始犹豫起来。

  按照平常桑舟的习惯,可能现在她还在睡觉。

  自己冒冒失失的就来了,也没和人打声招呼万一桑舟在睡觉呢,被人吵醒了肯定会心情不好。

  余点语情绪在跑过来的时候已经平复好了,她站在门口,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敲门,微微往前踮脚,侧耳趴在门上听,静悄悄的。

  真的还在睡啊

  余点语双手撑在门上,十分犹豫要不要去敲,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她看到屏幕上来电显示的名字,心跳马上加了速,还带来了一阵慌乱,仿佛自己在做坏事被现场抓包了一样,耳朵都红了起来。

  她赶紧背过身去,轻轻靠在门上,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按下接听:

  喂。

  电话那端,传来慵懒低沉,带着点刚醒来后的鼻音的声音:小屁孩。

  嗯,姐、姐姐。余点语猜测桑舟应该刚睡醒,人都还躺在床上,她将自己的声音放低,心脏剧烈跳动着。

  桑舟:你在哪?

  我虽然知道桑舟只是随口一问,但余点语还是大脑空白,全然忘了自己本来就是来找桑舟的,光想着自己刚刚像个贼一样在外面偷窥一定不能让桑舟知道。

  她不擅长撒谎,所以说话的时候还在结巴:我,我刚回到家门口。

  桑舟笑得低低的:家门口?

  对,对的。

  毕竟是假的,余点语心虚不已。她用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按了下坚硬的大门,确定没有人来。

  她也没听到什么声音,桑舟不会发现自己在这里的。

  心里稍微松弛下来一点,她捏着手机磕磕巴巴地试图让桑舟相信自己的话:我,我等下就去酒吧了,然后

  话未落音,咔嚓一声,后面的门开了。

  她措手不及,身体往后倾斜,在后落的时候却被同样柔软的身躯接住。

  余点语立刻回头,看到了熟悉又带着调侃意味的黑眸。

  然后怎么?

  面前的女孩脸已经红透,桑舟收了手机,在余点语还放在耳边的手机上轻轻叩了两下,散漫而撩人的嗓音落在就在耳畔,是我进错了家门,还是,你觉得这里是你的家?

  余点语:

  作者有话要说:  桑总:我难道会告诉她,我在监视器里面看到了全过程吗?

  某高中生日记:今天,该死的桑某人竟然戏弄我,她的家迟早变成我的家,以后我会让她知道进不了家门的滋味

  第20章 微妙

  居民楼里面住的人杂, 桑舟在门上装了微型监控,而她在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巧的是,她本来是打算起床喝杯水, 就看到了猫在自己门口听声音的余点语。

  小姑娘往外走了两步又回来, 反复徘徊, 一看就很纠结的样子。蹑手蹑脚, 还害怕发生一点声音。

  就让桑舟很想再去恶劣的捉弄她, 看她惊慌失措,又脸红的样子。

  以前看别人说过, 独自一个人的时候睡到黄昏醒来,时间的齿轮走到了末尾,喧闹只是他人的, 那种感觉非常不好。

  桑舟自己体验过很多次,确实如此,后来也慢慢习惯了。

  她倚在门边, 看着监视器里小姑娘被黄昏拖得长长的影子, 心里的沉郁在刹那间被完全治愈。

  原来黄昏这么浪漫, 桑舟第一次才发现。

  余点语第一次扯的拙劣谎言被桑舟无情地戳穿, 尴尬地站在原地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弥补。桑舟让出位置,侧身问她:进来?

  余点语乖乖地像个好学生一样慢吞吞地跟在后头进屋。

  随意点。桑舟穿的清凉, 宽松的长背心, 热裤,腿又直又长。她打量了在那没动的余点语一眼, 主动将靠背椅放在她身边。

  凑近了, 才看到余点语眼眶还有点发红,像是刚才哭过了。

  但余点语还没开口,桑舟见她小心翼翼地在椅子上坐下, 知道余点语是有点紧张,连后背都挺得笔直,没有松弛下来。

  头发绑成了个马尾,浓密蓬松的黑发下衬得皮肤越发的雪白,耳垂带着点粉红色,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

  小白兔来到了狼窝,紧张是应该的。

  桑舟唇角隐约带着笑,将冰箱的门打开:喝点什么?

  余点语的视线垂下,看着自己的脚尖,嗯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