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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2 / 2)


  卫潶在旁边哦呀呀起哄,许庞想着刚刚顾砚山抽烟难受的样子, 挽尊道:我也不为难你, 小真意,亲脸就行了啊。

  宋真意手指搭在顾砚山肩膀上, 看了看他的侧脸,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他侧头亲在了顾砚山的唇上。

  和上次一样凉凉软软的触感。

  卫潶的起哄声戛然而止, 脸部表情像见了鬼一样,整个房间里只剩下电影里对话的声音,细细碎碎的飘荡在房间里,可大家都没有心思听。

  宋真意跪在地毯上, 两只爪子搭在顾砚山肩膀上, 塌着腰。因为在室内开着空调, 他脱了外面的大衣, 里面一件毛线很细致温暖的毛衣,贴着腰弯出来一个弧度, 柔软的不可思议。

  顾砚山没动。

  林中阳先怪叫的起哄一声:哦~牛逼, 带劲!

  是男孩子那种特有的善意的,看玩笑的,起哄声。

  手肘杵了卫潶一下, 卫潶一抖,回魂似的跟着喊:哦~哦~

  许庞开始拍掌:刺激,你俩太会玩儿了。

  他们三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有灵犀的努力营造一种,普通大冒险该有的氛围。

  没事儿,小场面,正常正常。

  过了好一会儿,宋真意才直气身子,自己睫毛抖啊抖,脸色绯红,还固执的看顾砚山的反应。

  遗憾的是,顾砚山并没有露出他想象的表情。

  嗯,看上去还挺镇定的。

  顾砚山甚至不冷不淡问了一句:亲好了?

  宋真意本来只红着脸,听到这句话瞬间脖子和耳根全都红了:好好了。

  他乖巧的坐下来,牵了一下后衣摆,期望通点凉风进去,那里已是薄薄的一层热汗。

  他掩饰性的抓了一个龙虾往嘴里塞,看见其它三人都盯着他,顾砚山低垂眼睫没说话,小心翼翼问:盯着我干嘛?

  林中阳:该你了。

  哦哦哦。宋真意把沾了又香又辣的油的手指往嘴里塞,舌尖一舔。做完这个动作后整个人跟煮熟的虾子一样。一阵悔意一阵热意。

  他平常不是这个吃饭习惯的,只是现在慌不择乱。他转头小心翼翼的看向顾砚山。

  突然内心酸软的不行。他都为这个人扳弯了,结果这个人无动于衷。

  宋真意又夹了一筷子肉,状似无意问顾砚山:我选你真心话。

  你说的那个你喜欢的人你很喜欢他吗?

  嗯。

  哦。宋真意神色敛下去,点点头,又夹了一筷子肉,低头吃起来。

  卫潶捣乱:不行啊小真意,你这算什么真心话?

  许庞拉住他:欸?等等,难道重点不应该是砚哥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

  也对,按照顾砚山一出生就什么都有的生活,应该有着不表露于外的骄傲,很难想象他会喜欢一个人。不符合他牛逼的人设。

  宋真意嘟着嘴戳了戳碗里的白米饭,许庞他们又在打马虎眼骗自己了,他们肯定知道那人是谁。只是都不告诉自己而已。

  不知不觉卫潶和许庞斗起嘴来了,一个说:不行,这不能算真心话,我重新问一个。一个直接问:那个人是谁啊,长什么样?

  宋真意的白米饭戳的都要烂了。

  呵,又白,又乖,又漂亮。我呸。

  之后,宋真意不太有心思和他们玩儿,他们也打打闹闹一阵就看起了电影,晚上十点就睡了,毕竟舟车劳顿,一路马不停蹄赶过来的,挺累。

  宋真意洗完澡时,顾砚山已经洗好了。躺在被窝里,给他留了一半位置。

  他别扭的背对身子,睡在顾砚山旁边。

  越想越觉得委屈,顾砚山喜欢男生又怎么样,又不喜欢自己,他还把自己弄弯了,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除了今天,以前顾砚山对他的接触挺敏感的啊。

  思索再三,宋真意轻轻叫了声:顾砚山。

  许久没回,宋真意还以为顾砚山睡着了,刚想有什么小动作,顾砚山在黑夜里答了一个轻飘飘的:嗯。

  宋真意翻了个身,趴在顾砚山身边:我的手腕好酸啊。

  顾砚山愣了一下:那我给你揉揉?

  嗯。宋真意一声甜哼,特别恃宠而骄。

  顾砚山的手摸过来,身体温度比他高了几度,指腹又特别温柔,轻柔又不失力道。舒服的宋真意只想睡觉,其它杂念都抛之脑后。

  迷迷糊糊中,顾砚山叫:宋真意。

  他叫宋真意三个字和别人不一样,有一种温柔倦怠感。宋真意舒服的嗯?了一声。

  顾砚山问:你不喜欢我交女朋友吗?

  宋真意眨了眨眼,好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你为什么这样问啊。

  顾砚山手里的动作稍微用力了一下,又气又宠:还不是因为你比较黏我啊。

  宋真意不高兴的撇嘴,你那是女朋友吗?

  会啊。他趴在顾砚山耳边:任何人跟我抢你我都会生气。说完,他跟不满足似的,腿搭在顾砚山身上,整个动作充满了占有欲。

  顾砚山掐着他的腿放下去。

  宋真意又跟菟丝花一样攀上来,双手还用力抱住:你让我抱一下怎么啦?

  顾砚山泄气般的纵容:行行行,你抱。

  宋真意笑嘻嘻的又抱的更紧一点,嘴里道:砚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你是对我最好的人,对不起,我好像对你占有欲特别强。我以前还很怕告诉你来着,但是谢谢你也能这么在乎我。

  顾砚山一手揽着他,摩挲他的后背:不用道歉和说谢。

  其实严格来说,顾砚山才是该道歉的那一个。如果他不起什么歪心思,那他们两个在初二那年,就应该分道扬镳了。是他特意把人给撩回来,然后现在又把人变成一块黏糖,给闻不给吃。

  是他自己造孽。

  宋真意得到安抚,勾起嘴角,腿上的动作开始不规矩,上下滑动,摩挲着顾砚山的睡衣。

  看见顾砚山没有反应,他胆子越来越大,动作也越来越大。

  顾砚山的声音在黑夜中很冷:不好好睡觉就下去。

  宋真意不敢动了。委委屈屈的哦了一声。

  慢慢的,呼吸越来越绵长,迷迷糊糊中,他注意到顾砚山起身,动作轻轻的,怕吵醒了他。

  然后耷拉着拖鞋走进了浴室。

  宋真意瞬间睡意全无,从床上起来坐了一会儿,小脑瓜转了转。然后掀开被子,光脚着地,跟做贼一样,悄咪咪的来到浴室的门前。

  趴着身子听里面的声音。

  先开始没有声音,他耐着性子又听了会儿,因为没有闻见臭味,所以他坚定不移的站在门口,直到传来一阵细碎的闷哼。又低又哑,他瞬间麻了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