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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施手段程晋叹剧毒闻故名林锋释仇人(1 / 2)





  林锋一众人马逶迤行来,不觉一过了八日光景,程晋见归途不远,只恐前方接敌,故于休整时吩咐军士砺兵磨枪。荀家堡一众弟子也纷纷拿出随身毒盏,在下风点了火浸煮暗器淬毒。

  有军士见了心生好奇,纷纷跑来围观,却教荀家堡三位堂主拦在十丈之外不许再近。

  那虎狼骑军士个个桀骜不驯,哪里肯听他们的劝?只管仗着人多死命前挤,三位堂主不得已施展开本门武功,点了几个军士穴道放翻几人,不料又因此口角起来,险些大打出手。

  林锋与程晋自在帐中闲谈,忽听帐外嘈杂齐起身出帐观看,这才见到。

  只听程晋怒道:“我把你们这些狗日的孙子,怎就生着如此包天的大胆?!”

  那些军士见了主将也不敢造次,只是不作拥挤唯喏无语。

  夺命堂堂主荀良生施礼道:“门下弟子为暗器淬毒,鄙人只恐毒气侵了众位军爷的身子,仓皇之间不曾明说,还望恕罪。”

  言罢又亲自替那几个军士推拿解穴,个个致歉方才静立一旁,等着林、程二人言语。

  程晋大笑道:“荀大侠言重了,倘是换了我,非要药倒了几个才好!”

  荀良生见他发笑,心知程晋是小觑了荀家堡的用毒功夫,当下正色道:“程将军有所不知,敝堡素善用毒攻敌,门下弟子皆有内功护体;二来长年累月嗅得惯了,纵是如此,浸药时口中也要含了避毒丹,这才不惧毒气。且不说换了旁人,便就是匹马,嗅上几口也断难保命的。”

  林锋闻言道:“荀家堡暗器、轻功、毒药三门绝技称誉武林的,江湖有言:宁惹阎罗王,不惹荀门郎。程将军倘是不信,大可牵一匹马来试试。”

  程晋闻言竟当真唤亲兵牵了匹瘸腿的肉马来,荀良生自那亲兵手中接过缰绳,来在上风三丈之外。不过三两次呼吸的功夫,便见那马口内白沫涌出,窍中污血不断,暴毙倒地。

  那一众军士皆是从死人堆中滚跌出来的,见到荀家堡毒药如此霸道,也不免心惊肉跳面色发白。

  反观荀家堡弟子却个个面色如常,似是司空见惯丝毫不惊。

  荀良生又教众人退后,自由怀中摸出个小小瓷瓶,倾些化尸水在马尸上,化尸水一触马体,立时便有刺鼻臭气传出,浓浓白烟升腾而起,不多时便见森森白骨。再候片刻马骨尽黑,已化了焦炭散落一地。

  他道:“这片地已浸了剧毒,不可用手直触土地,否则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得。”

  荀良生话音未落,却见个皮甲小弩的斥候飞马赶来。

  那斥候滚鞍落马,口中道:“禀将军,前方三十里见有残敌,衣甲不整旗帜不明,莫约一二十众人数。”

  程晋道:“传令劲字旅刘劲风,留个舌头,余下的就地处决不留活口。”

  斥候道声“诺”,又上马奔去不提。

  莫约过了半个来时辰,便见一员悍将亲手提了个俘虏来,口中道:“劲字旅刘劲风缴令!”

  那俘虏口中只管乱讲北夷语,程晋听得不耐烦,唤过随军通译道:“问问他,甚么来路。”

  通译道声“诺”,口中道:“服哈,鲁吉飒姆。”

  那俘虏道:“阴因塔路哈福达米据库,塔其戈。”

  通译道:“他说他是陨岩城守城军士塔其戈。”

  程晋点头道:“陨岩城战事如何?他又缘何在此地?”

  通译将官话译作北夷语说与塔其戈听了,便见塔其戈面上挣扎一阵,口中叽里咕噜又说一阵夷语,目光转向程晋。

  通译道:“这厮说,他也不晓陨岩城几时城破,他们是去真源山寻人刺杀军师的,因碰了钉子,寅时返程才见城破,守将戈什呼悬尸城门,是故跑了出来。”

  程晋冷笑两声道:“几个时辰能跑出六七十里,你们也算长了双快腿。”言罢抬手抽刀,将塔其戈脖颈斩断,污血喷了满地。

  他自靴底蹭蹭马刀送回鞘中,又向林锋道:“侯爷,北夷官军武林并非一心,我等顺路取了真源山,岂非一功?”

  林锋点头道:“是。真源山为北夷污秽许久,正应清洗清洗才是。程将军军务在身,只管押好粮草慢慢而行,在下率了武林弟子荡涤污秽,在真源山下为程将军设宴劳军。”

  程晋却有些不大放心,又由亲兵营中点了一百精锐军士随行。

  他那亲兵营虽不过区区百廿五人,却个个是战场上滚跌下来,手中攥着百余条人命的。

  这一百军士个个面貌丑陋,凡非甲胄覆盖皮肉上,满是纵横伤疤,横刀立马站在一处,浑身上下具是金戈铁马中得来的杀伐煞气,一眼看去极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