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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2 / 2)


  说着,萧龄自己都继续不下去了。

  淮亲王府哪里是他们想留就留,想走就走的地方?以往王爷还能看在同僚的份上不跟萧睿计较,但现在淮亲王明显动了真心,又怎会再那么好说话呢?

  没事的,大哥。江逾白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微笑,我现在已经看开了许多,身体也在慢慢恢复......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等此间事了,或者等王爷自己意识到我并不是那个人,我就能安安静静地离开王府了。

  萧龄:......阿睿。

  大哥这是什么表情?江逾白故作宽慰道,其实我真的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脆弱。王爷心有所属,并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江逾白自己先笑了出来,我所思慕的人正好是个有情人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妙的事了。

  萧龄:............

  江逾白气定神闲地看着萧龄神色几变,觉得自己将一个黯然神伤却又开朗乐观的情种演绎得活灵活现、深入人心。

  他觉得自己简直菀如一朵缓缓盛开的盛世白莲!太符合萧睿原来的人设了!必须点赞!给自己加鸡腿!

  他正陶醉于自己创造出的氛围,却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眼角浮现出诡异水光的近侍开昧嗫嚅了一会儿,脸颊上渐渐浮现出一丝红晕。他似乎想组织一下语言,却还是只能一股脑把要喊的话喊了出来:

  没那回事!主子在建府的时候从来不过问过这些。这间房里原本什么都没有,因为萧公子要住进来这才临时布置的。所有东西都是王爷做主刚从库里搬出来。我和断蒙跟了主子五年,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对谁那么上心过!

  江逾白:......

  萧龄:......是吗?

  这下连江逾白都有些真真切切的惊讶了:......周琰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萧龄微微睁大了眼,听着江逾白直呼淮亲王的姓名,直觉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也许比自己想象得还要亲密。

  萧龄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阿睿,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撇开白月光的事,他跟萧大哥说这么一堆,只是为将来他顺利离开王府做铺垫,被开昧这么一搅局,效果已经被破坏地七七八八。

  江逾白大感头痛,觉得淮亲王府真是个邪门的地方。

  他这辈子翻过的车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只见江逾白拂袖让萧龄坐下稍等,扯着开昧道:来,咱俩好好谈谈。

  开昧刚想再为自家主子辩解几句,一抬头撞上江逾白那和善的眼神

  江逾白背对着萧龄,翻脸比翻书还快。那张白玉般的脸上满满的威胁之意,哪里还有之前半分的郁郁寡欢!

  开昧瞬间反应过来:合着这家伙之前都是装的!

  那股被欺骗的凄凉又从他心底涌了出来,他只觉得这个世界好冷,与昨夜霜寒露重,他兢兢业业盯着个假江逾白时一样冷。

  开昧浑身僵硬,被江逾白一手推出了出去。呼啦一声,房门大开,两人却迎面撞上了白衣金冕的周琰。

  开昧顿时激动道:王爷!

  他要举报!这里有个大骗子!

  倒是江逾白先是一愣,随后上上下下打量他:白色锦锻上绣着的金蟒精致到连鳞片都清晰可见,行走间衣袂微扬,金蟒似真的要腾空而起似的。

  江逾白:你不是一向爱穿黑色吗?

  周琰将拳头挪至唇边,面色不改地咳了一声,道:......我只是突然觉得白色也很好。

  其实他还是更喜爱黑色的。只是他今天不想这么黑沉沉的,让萧龄(未来大舅哥)觉得自己不好亲近。

  说话间,周琰的眼神悄悄地在江逾白绣着金竹鹤纹的袖口走了一圈,随即收回视线,说:我去见萧龄。......先别急着拒绝。

  周琰向前走了一步,他略比江逾白高半个头,这么一来江逾白几乎半个发顶都在他眼中了。

  周琰将自己的脸颊凑近江逾白的耳旁,远远看去两人像一对交颈的白鹤。

  我知道你在头疼些什么。

  你每次见到萧龄都疲于应付......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萧睿。

  我说得......对不对?

  章节目录 二十

  掉马甲这件事江逾白早有预料。

  几天时间,足够周琰把萧睿的短短二十年扒得清清楚楚。萧府二公子萧睿该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数。

  而江逾白在这个小王爷面前已经抖落出太多和萧睿人设不符合的特质了,要是把这些明摆在萧龄面前,萧龄恐怕都不敢认自己这个弟弟。

  但是那又如何?

  武功可以是悄悄学的,性格可以是逐渐变化的。江逾白拥有萧睿的记忆,任哪个觉得他不是萧睿的人来与他当场对质,都分辩不出一二三来

  难道有谁能明白指出来他就是个夺舍的孤魂野鬼不成?

  退一万步,这话就算真的说出来了......旁人也只会以为他在强词夺理,或者干脆认为他在发梦。

  所以江逾白是不会承认的。

  他要是认了......这小王爷能凭这点破事儿拿乔他一辈子。

  王爷这话,在下就听不懂了。江逾白指着自己笑道,我若不是萧睿,那还有谁能是呢?

  若是你被萧家如此刁难,萧家估计早就闹得鸡犬不宁了。周琰也不嫌累得慌,将自己的脸颊与江逾白的侧耳贴地极近,温热的肌肤和冰凉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如一根羽毛在在江逾白心头挠啊挠的,竟一时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况且就凭你的武功,又怎会因为罚跪这种理由、随随便便患上什么伤寒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