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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有一行的规矩(2 / 2)

  葛明辉闻言哈哈大笑:“你小子,都到了这个份上不会还要给自己留后手吧?”

  李澍禾听他的话也笑了起来:“四叔这话说的,比这血腥大的事这几个月里我也不是没干过,还能给自己留什么后手啊?”

  葛明辉当然知道他这段时间在做过什么,听他这么说便也就不再强迫,只是抬起右手向身后挥了挥,一个孔武有力的壮汉便走了出来。

  葛四爷吹了吹茶盏,漫不经心的对那人说道:“既然问不出话那就没什么用了,该怎么着怎么着吧!拖下去填了埋了处理了就是。”

  地上蜷缩的人身躯猛的一震,最后还是合上眼睛什么也没有说。

  壮汉迈步走下台阶,刚踩上石板地面李澍禾起身按住了他的肩膀。

  海嘉杰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葛四爷也将茶盏放下不解的看着他,李澍禾示意壮汉回去站好,自己则走到那叛徒跟前蹲下身子。

  他一副天真的模样歪着头仔细打量着那人,看了一圈后十分惋惜的叹着:“咱们花了那么大力气才揪出一个来,这么好的一张嘴不吐出些什么真的很可惜呀!”

  森冷的寒意自海嘉杰的脊背攀爬而上,沉默的葛四爷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容,李澍禾微微下垂的无辜眼睛,眼神中侵染上血红的煞气。

  他将男人蜷缩进怀中的手腕拉出来,将那紧握的手指一根一根平整的贴放在青石板地上。

  李澍禾的手指修长骨节匀称,地上的冻的发紫的手也不遑多让,他在那人食指的指甲盖上轻轻敲了敲,用平淡而又残忍的语气说:“从这开始,一个骨节一个骨节的切下去,切到他肯把知道的事情吐干净为止,要慢慢的,我们有的是时间。”

  说完李澍禾将粘在手上的血迹擦回那人身上,站起身来走回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海嘉杰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之前腼腆、乖巧的李澍禾都好像是虚空幻影,眼前这个嗜血、残忍的李澍禾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刚才的孔武大汉得了李澍禾的指令,已经拿着匕首开始工作了,庭院中响彻着痛苦的喊叫声。海嘉杰觉得浑身发冷,连葛明辉都偏过头去,只有李澍禾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血腥的场景。

  “我说……我说!!!”

  李澍禾撇了撇嘴,伸头看了一下地上的那片狼藉眼神有些失望:“这也没有坚持多久嘛!”

  葛四爷笑了起来,海嘉杰却始终笑不出。

  数九的寒天里躺在冰冷彻骨的地面,男人却浑身被汗湿透。挨打受伤皮肉之苦都算不上什么,比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被一节一节切掉,那种悬在头顶的恐惧感更加可怕,更能折磨一个人的意志。

  叛徒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甚至供出了他的上下线,彻底清查的事情自然是要交给有名望的人去办,葛四爷带着证词和叛徒离开了,四合院里只剩下李澍禾跟海嘉杰两人。

  李澍禾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海嘉杰,海嘉杰犹豫了一下才伸手将烟接了过来叼在了嘴边。

  “没见过这样的我吧?”李澍禾带着笑意问道。

  海嘉杰没有说话。

  他自顾自地接着说:“我妈和苏姨到上海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服她们,尽管有苏姨那样的前辈老人在,他们还是经过了一段艰难的夺权之路,这样的日子我耳濡目染了整个童年,直到青春期才有所改善。我青春期上了初中,我妈担心我受影响就给我报满了补习班,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萧芃的。她以为他儿子还是个洁白无瑕的小白花,其实那个时候我比在想象当中懂得多的多,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一眼就爱上了大自己这么多的补习班老师。”

  “这都是你的私事。”海嘉杰低声着说,“我理解你的所作所为毕竟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可你法律边缘试探一不留神就是挫骨扬灰,爱惜羽毛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你还要替萧芃想一想。”

  李澍禾沉默着抽完一根烟,将手里的烟蒂远远的弹进垃圾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话虽如此可脏活累活总得有人做吧!你们要对付的不仅仅是白面上能看见的,放心吧!我的目的就是要老城北有一天能站在阳光下,不受任何人的钳制做些光明正大的事,当然不会自己惹得一身黑。”

  海嘉杰听着忍不住叹息,说的容易,这件事情做起来有多难他们心里都有数。

  李澍禾的手机应景的唱起来,接通之后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才说:“让背后有案底的该撤就撤,留几个干净的人护着席小姐和熊老师,帮着保安把人拦住,其他的事情交给警察你们不要插手!”

  海嘉杰以为自己幻听了,李澍禾挂断电话便迫不及待的问:“怎么回事?熊老师……熊威宁怎么了?”

  李澍禾神色冷峻下来:“上午集团示威的那帮人里有人开始闹事了,故意冲破保安人墙打算闯进大楼,有人丢石头伤到了席涓琳和……熊威宁。”

  “熊威宁怎么在那儿?!”海嘉杰先是震惊不已接着又担心的问道,“他伤到哪儿了?严重吗?”

  李澍禾有些无奈:“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见,我留下的人说有人报了警,警察在对付那帮激动的股民。走吧!一起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