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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西野(1 / 2)





  当太郎助在少年少女面前丑态毕露,并遭小混混掳走时,在费拉镇上可以看见一名正卖力骑车的少年身影,也就是津沼高中引以为傲的凡庸脸中的凡庸脸,在校内的地位以惊人之势持续坠落的玩世不恭一哥──西野五乡,就是他本人。

  「班长,你现在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没特别……」

  「是吗?」

  现在他正跨坐在机车上。

  宽敞舒适的双人共乘座垫上,除他之外还有志水的身影。她将背部靠在机车靠背上,尽可能和在前方骑车的他保持距离。但或许还是会怕自己从车上摔下来,所以她的双手按在眼前的凡庸脸肩头上,使劲紧抓到会痛的程度。

  就是这么教人有点开心又有点害羞的双载。

  「说到底,为什么西野同学你会有驾照?这种车叫做哈雷没错吧?若我的知识正确,这应该是重型机车啊,以我们的年龄不可能考得到驾照啊。」

  身为女性的志水会对机车认识有加,是因为她的父亲也是机车骑士。正如她所言,骑乘哈雷机车在日本所需的400cc以上大型自动二轮车驾照,以年满十八岁作为考取的必要条件之一。

  「日本的我确实没有,但驾照本身我在美国有考到。」

  「这是怎样……」

  「日本虽然有重型或中型这样的区分,不过国外大多都视为同一种。再者,像这种乡下地方,多少犯点小法其实无伤大雅。最好的证据就是我们现在都没戴安全帽对吧?」

  「我、我又不是在说这个!」

  「更何况若要以没驾照的观点来看,旁边那个家伙也是一丘之貉。」

  「那是……虽、虽然可能是这样没错……」

  西野以下巴示意的,是一旁排气量与哈雷不相上下的旗舰级运动型重机以及跨坐其上的萝丝身影。这是芙兰西丝卡先前骑的那辆车。相较于巨大的车体,金发萝莉的体型实在过于娇小,显得相当不搭调。

  顺带一提,说起这个正被提及的人物,她对身旁的两人在意到简直心神不宁的地步。

  毕竟握著龙头,注意力必须集中在前方,但金发萝莉还是不时瞥向旁边,每隔数秒就忍不住以布满血丝的双眼瞄向西野与志水。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和那头母猪共乘一车啦!」

  她以不至于传入西野及志水耳里的音量嘀咕个不停。

  看来她似乎是对班长的待遇羡慕有加。明明原本坐在那个位子的应该是自己才对──纵使内心如此自说自话地燃烧嫉妒之火,现实中还是遭到凡庸脸以正当无比的理由一语道破。所谓──班长不会骑机车,所以没办法。结果就演变为现在的配置。

  骑著骑著,车潮于十字路口停了下来。

  随著西野剎车,志水的胸部稍微触及了他的背部。由于班长其实还颇为****,所以软绵绵柔嫩嫩的两道触感就这么隔著质地轻薄的皮革夹克传到了在室男身上。

  目睹这道光景,萝丝吼了起来。

  看来是差不多接近她忍耐的极限了。

  「等等等等,志水同学,你靠得太近喽。快给我把你的手从肩膀放开。」

  「放、放手的话我不就摔下去了!」

  「那敢情好,这样可以替我省去一桩麻烦啊。」

  「什……」

  明明就在西野面前,发言却显得毫无顾忌,连原本该隐瞒的也一股脑儿全展现了出来。这一切都是出自她不能接受凡庸脸与班长共乘一辆机车所致。可以从她身上感受到似是随时会展开袭击的气魄。

  「所以我就说你应该去坐萝丝那台的,都是女生的话也比较不会拘束吧?」

  「我才不要!那边的座位更小不是吗!」

  萝丝所骑的车款,共乘用的坐垫的确更小,坐上去充其量就只能挤在挡泥板上方而已。由于萝丝身材娇小,所以往前挤一下的确是还容得下她们俩共乘,但比起西野所跨坐的长型坐垫还是有天壤之别。

  这时,再看到哈雷的坐垫后方甚至设有超过七十公分的靠背,该选择哪一辆车,聪明如志水当然是当场做出了决定。她可没有白白以进入东京外语大学为目标。

  「归根究柢,连脚都踩不太到地的女生骑的车谁敢坐啦!」

  「你这女人真的是失礼到家耶。只要往单边加把劲猛伸,还是可以稍微点到地面好不好?」

  「那根本就不叫碰得到啦!你现在不就连车头都一抖一抖的吗!」

  「才没有抖。」

  「明明就有啊!」

  的确是一抖一抖的。

  而且踩不太到地。

  一如志水指出,萝丝骑得相当勉强,甚至令人光看便感到不安。倾斜程度几乎已经称不上是正确乘车时该有的等级,与直立有著相当程度的差距。就连开在他们后头的汽车驾驶等人,每每在她停车时都要替她捏一把冷汗。

  「只要收紧膝盖,用双手抓住腰带,就不太会摔下车了。」

  西野补充说明,不过班长听不进去。

  「才不是摔下车,是、是会被甩下车啦!危险驾驶也该有个限度!」

  「哎呀,真失礼。别看我这样,骑机车的经验可是比这位先生还丰富喔。」

  「你骗谁啦──!」

  虽然表情一派正经,但她压倒性倾斜的车体直接令说服力归零。

  身高致命性不足的萝丝,之所以在途中几度停车都能平安无事,全要归功于她那出类拔萃的身体能力。今天她要是生作亚洲人,只怕还是会因为脚的长度不够而形成更为悲伤的光景吧。

  「话说志水同学,关于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如果你说自己没什么主意的话,是不是可以先陪我走一遭?圣托里尼有个地方是我从以前就觉得哪天来时一定要去看看的。」

  「……要去我是没什么关系。」

  「明白了,既然班长也同意,我们就朝那儿动身吧。」

  以志水作为讯号中继点,漂亮地达成圆滑的意见沟通。

  状况完全随萝丝之意推动。

  实际上,一行人正准备前往的场所,是萝丝为了这次旅行几经烦恼之末才定案的地点之一。打从某个星期天订好计画开始直到今天,她绝大部分的兴致都集中在与西野共赴旅行一事之上。

  虽然西野无从得知,不过在萝丝的住处有许多贴满便条的旅行手册,或写满大量笔记的当地白地图,那些东西在宽敞无比的客厅内堆成了山,在寝室内也堆成了山,在整个家里都堆积如山。

  「呵呵,唔呵呵呵呵……」

  拜此之赐,她的脸上自然浮现了笑容。虽然因为双载问题而憎恨志水到想杀死她的地步,但只要一想到接下来要造访的场所,内心的烦躁便也多少冷静了几分,僵硬的表情也为之柔和下来,吹拂脸颊的风带来的感觉也舒畅了些。

  一行人伴随著巨大的温差,让这场尴尬的机车之旅持续了大约半个钟头。

  尔后终于抵达的地点是圣托里尼岛为数众多的教会之一。这里也与其他建筑物相同,墙面与柱子全都一片雪白,而圆顶状的蓝色屋顶的色泽比头顶上的蓝天还要来得鲜艳,在二十平方公尺左右的小巧外型衬托之下显得相当可爱。

  下车走上一段路后,一行人移动到教会的正面,从这个位置能够由下往上仰望这间总共两层楼的建筑物。周围再无他人身影,看来这是个远离了一般观光路线的场所,充满宁静又令人安心的感觉。

  「你的品味比想像中还更充满少女情怀嘛。」

  「还、还真抱歉呢……」

  虽因西野的吐槽而感到焦急,萝丝还是拚命朝志水一瞥一瞥地使眼色,眼神中要表达的不外乎你太电灯泡啦,随便编个藉口要上哪儿去都随你高兴,快去,快给我走开等等。

  班长没两下便会意过来。她正是因为对于这方面的敏锐度出众才能在校内位居上层地位。反抗意志当然是不可能涌现,她反倒像是对此求之不得似的以行动回应萝丝,表现出早就奉陪不下去了的意思。

  「那个,西野同学,我、我去一趟洗手间喔。」

  志水战战兢兢地朝走在一旁的凡庸脸说道。

  「洗手间?这里有那种东西吗?」

  「到这儿的路上记得有看到像店家的地方……」

  「那是我看漏了,真抱歉。不过你一个人去不要紧吗?」

  「咦?难不成你想跟来?」

  自从在警局碰头到现在,凡庸脸都莫名关心自己。

  班长不停自背脊传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还没发现这其实也是他真正的一面。

  「请你不要连出来旅行都不忘性骚扰好吗?」

  「明白了。不过,既然如此就带上这个吧。」

  凡庸脸从自己的口袋取出手机,轻轻拋给志水。手机随著俐落的拋物线轨迹落入她的手中。残留在金属外框的体温透过掌心传来,大大动摇了班长的心。

  「……咦?」

  「要是又迷路就伤脑筋了吧?简讯栏里头有留著和萝丝通讯的纪录。要是出了什么事,尽管从那里面找寄件人联络她。要注意一点,直接查通讯录是查不到的。」

  「咦……啊、嗯……谢、谢谢。」

  「我会跟这家伙待在这间教会,不用著急也无妨,慢慢来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晚点见。」

  面对意料之外的突袭,志水连叛逆之心都忘了,不小心就直率地点头致谢。

  拔腿跑离两人身边的她徒步前往刚刚才搭摩托车驶过的道路。过程中,她不再注意自己身后的西野,也没有聚精会神地注意前方路线,而是聚焦在握于掌心的手机。

  「……还真不像你的作风呢。」

  「什么不像?」

  「里面该不会存有什么机密资料吧?」

  「哪可能?里头顶多就只有跟你互传的简讯。就算通话纪录被她看到,整串履历八成也都只有马奇斯那边的号码而已。跟外头联络的工作全都是那家伙一手包办。」

  「嗯哼~」

  「话说回来,我有件事想问你。」

  「会是什么呢?若想问我对男人的喜好,基本上就是跟你相反的类型喔。」

  「这场闹剧你打算演到什么时候?」

  「…………」

  丝毫不搭理萝丝的嘴皮子,西野以无比冷淡的态度问道。

  「已经不知道向你表明几遍了,但你似乎一点也不明白,所以我再声明一次。要我倾心于你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听懂了吗?的确──若是到上个月为止的我,搞不好还有点难说吧。」

  西野以不由分说的强硬口吻放话。

  即使如此,萝丝仍然没有就此忍气吞声。

  即使遭到彻底的正面拒绝,她依旧来势汹汹。

  「是吗?那我也趁现在向你讲清楚喽。」

  「……说来听听。」

  「不久的将来,你将会不能没有我,会对我依存到少了我就活不下去的地步喔。」

  凝望著西野的萝丝露出几乎令人不适的扭曲微笑。

  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在嘲笑西野,但其实那是因为她在心中想像了自己迫切渴望的愉悦未来,因此濡湿了下体并显露在外的女性喜悦。说得更具体点,她想像的是全身一丝不挂的凡庸脸在同样全裸仰卧于床铺的自己身上疯狂摆腰,恳求让他射在里面的未来。

  即使被如此露骨地厌恶,她还是没有放弃西野。

  「亏你讲得出那种痴人说梦的未来,简直笑掉人大牙。」

  「要不要赌一赌?」

  「是要拿什么当赌注来赌什么事情?」

  「哪怕一次也好,你只要有任何一度倾心于我,就要让我得到你的肉体。」

  「你倒是说说这样的赌法在哪里对我有什么样的好处?」

  「可以设下期限啊。好比一年以内都没达成上述条件时,我就从你的眼前消失,并且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怎么样?不觉得这样可以赶跑一个麻烦精很开心吗?」

  「确实是挺迷人的主意。」

  「你能欣然允诺就是最令人开心的了。」

  「但你打算如何判定达成与否?」

  「就由你自主申告也无所谓呀?」

  「……你又在鬼扯了是吗?」

  「我可是有容乃大的女人,别把我跟其他不三不四的女生混为一谈好吗?比起这种事,我可是相当肯定呢,你绝对会在一年之内主动委身于我,把你的身心全都献给我。到时候,连打赌都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