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寒暄，也没有过多的招呼。看得出来，里奥很急。

  “程卿太不把自己的前途当一回事！他的原画被扣押在仓库，明明可以去拿他却不去，还让我准备第二次延期！再这么下去！他之前积攒的路人缘可就一点都没了！”

  里奥的语气十分激烈，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着急。

  宋晗透过门缝看到楼下慢条斯理切水果的程卿，一时不知发生何事。

  “是怎么回事，请您告诉我。”她说道。

  接下去的五分钟，宋晗算是把所有事都理清楚了。

  她也顿时明白，为什么之前顾立言会让老刘说出那种话。

  末了，她答应一声，告诉里奥她会处理。

  挂断电话，她站在房间内沉思许久。

  像是做出决定，她叹了一口气，握紧手机。

  她找到一个熟悉的号码，发过去一条短信。

  “我们见一面吧。”

  不出一分钟，短信很快回复。

  “明天，公司。”

  走下楼，程卿已经切好了水果。

  他笑着将果盘递给宋晗。

  “谢谢。你的画展……没事吧？”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程卿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许弧度，可就一秒钟后，又重现。

  这个动作很小，但是宋晗还是看到了。

  “没事，我会处理好的。”

  “嗯，好。”

  第二日。

  程卿起了一大早，帮宋晗做好早饭，就是出门。

  他不想去求顾立言。

  驾车去关口，他找到负责人，催促流程。

  可那负责人拿着小本，斜眼扫了程卿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要办手续排队，没看门口那么多人吗！”

  程卿耐着性子，从包里摸出一个信封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要的东西有点急，不知道您能不能帮个忙？有一点小心意，请笑纳。”

  负责人伸出手一探，信封挺厚实。他转而一笑，答应着：“理解理解，大家都是急。”

  说完，负责人溜进办公室，打开信封一看，满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