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带宋晗见到了顾立言。

  陈松是个机灵的人，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太对劲，把宋晗带到后，和顾立言打了一声招呼，自己去了前台。

  他的意思也很简单，那就是前面的记者一直都等着呢，不管怎么，他都得想点办法先安抚记者的情绪，也为顾立言这边万一的变卦做好准备。

  顾立言“嗯”了一声，就让陈松去办这件事了。

  陈松的聪明和眼力劲，你不能说是与生俱来的，但至少这是陈松吃饭的本事。

  总裁室只剩下了顾立言和宋晗。

  两人见面，是说出的奇怪氛围。宋晗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可转头一看见顾立言那双黑眸，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到底是顾立言那双黑眸太温柔还是太深邃，这个答案，可能只有宋晗自己知道了。

  她转过头，又不想说话了。

  其实不是她不想说，是她不好意思说了。

  “你来找我，就是和我发呆的？”顾立言看着宋晗想要说话又害羞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宋晗抿抿嘴，没吭声，但是她的表情已经足够说明现在的心情了。

  沉默将近一分钟，宋晗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

  “顾总。”她开口道。“我是有正事想和你聊聊。”

  一般这样的开场白，顾立言习惯性要用商人的思维来思考问题了。

  但是面前的人却又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商人的思维在那一瞬间倒是断了一根弦，一时半会还真接触不上了。

  “你说，我听着。”顾立言的声音柔和，就像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宋晗继续说道：“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无缘无故冲着顾总你发火。”

  嗯？这是来认错的？

  顾立言眉头倒是舒展开了，像是遇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没事。”他回答道。“都是小事，我也没放在心上。”

  宋晗又沉默了。

  她本来是做好了要把玻璃纸捅破的打算，现在她和顾立言到底是什么情况什么关系，那就说得明明白白的。

  可是顾立言好像不接招？这就让她有些为难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顾立言倒也坐得住，就安安静静地看着宋晗，想要看看她会说什么。

  宋晗下定了决心。

  “顾总觉得，现在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宋晗直视着他的黑眸，一字一句地问道。

  这个问题，倒是让顾立言更乐了。

  他们是什么关系？她想他们是什么关系？

  顾立言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枕着头，看着宋晗意味深长地问道：“宋小姐如何以为呢？”

  “合作、利用、商业。”

  从宋晗嘴里蹦出来的这三个词语，顾立言都不喜欢。

  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宋晗以为，是她没搞清楚她的身份，说出这三个词伤了顾立言的面子。她正要解释，却是听见顾立言看着她反问道：“原来在宋小姐的心里，我还是一个生意人，，眼里除了钱和利益，就没有其他的一些感情了？”

  这话一说出口，倒是把宋晗给说懵了。

  什么？顾立言在和她说感情？

  宋晗琢磨，到底是她误会了什么，还是顾立言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