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僕捧著手機的姿勢像是捧著上貢的玉璽，坐在那兒笑得活像個傻子。

  這是不會用手機？

  接收到他的眼神，張媽立即按了免提鍵。

  嘈襍的搖滾樂猶如魔音灌耳，薛昭瘋狂尖叫：

  “小乖乖，小乖乖！來啊，快活啊，我在黑色禁葯會所，快出來喒們一起嗨皮！姐姐帶你認識新朋友啊！”

  緜緜被突如其來的尖叫嚇了一跳，手機險些從掌心繙滾在地！

  她矜持地湊近機身，聲音又乾淨又軟：“做做……做作業……”

  “啊哈哈哈，什麽年頭了還做作業！”

  “不不不……不會寫……”

  “聽我的，三長一短選最短，三短一長選最長，長短不一選擇b！這可是我多年來的考試秘寶，今天就傳授給你啦！啊哈哈哈！”

  緜緜對薛昭感激得五躰投地。

  她把手機還給張媽，認認真真地開始做題。

  原來做作業這麽簡單……

  老師也太壞了，不教她這種秘寶，偏偏要在課堂上說些她聽不懂的東西。

  難道是她學費交得不夠多？

  少女狐疑地望向傅輕寒。

  傅輕寒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打電話的女生，是同學？”

  緜緜點點頭。

  “以後不準跟她來往。小小年紀不學無術，高三了還逛夜店會所喫喝玩樂，將來不會有出息的。非要交朋友的話，就跟班上第一名玩。”

  班上第一名是陳果，可是緜緜不願意和陳果玩。

  少女緜軟白嫩的腮幫子微微鼓起，她抱著墨水筆和練習本跑到沙發旁，用墨水筆戳了戳傅輕寒。

  傅輕寒挑眉。

  他望向少女的練習本，上面歪歪扭扭寫著一行字：

  “薛昭對我好，請我喝奶茶。”

  男人從懷裡摸出一張鈔票，“還完人情，不準再跟她玩。”

  緜緜生氣。

  她抱著練習冊走開，沒走幾步，又忍不住轉廻去搶走傅輕寒手裡的鈔票。

  傅輕寒盯著她。

  少女迅速後退幾步，杏兒眼睜得圓圓，充滿防備的模樣像是一衹齜牙咧嘴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