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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牡蛎肉(2 / 2)

  *

  aniforte的纯马肉罐头,掺冻干和猫最爱的青口贝,额外又添了奶酪棒。

  这一餐预留到晚上。

  三幺悲愤交加地舔杆杆、眼巴巴地盯着陈确良收走喂食器。

  他计算严格,堪到凌晨、三幺停止禁食。

  两小时后的闹钟,会提醒他再次收走水碗。

  但陈确良没想到,三幺会毫无预兆地、在夜里突然发情。

  来势汹汹、无法预测。

  她变得不受控制,竖着毛茸茸的尾巴,忍不住用额头、屁股去蹭猫窝边缘有些硬的棱角——

  陌生的空虚感袭来,漂亮柔软的臀部塌下去、又觉不够地,只能委委屈屈地“喵呜喵呜”。

  某种程度而言,像她仅有过一次的发烧。

  只有陈确良有办法。

  他会灌她很苦的药,用针很凶地扎她。

  但她会好。

  三幺跌跌撞撞地往卧室走、往床上爬。

  陈确良体温很高,滚烫的掌心挨着猫的臀、她忍不住舒服地抬高一点,尾巴绕男人的腕一周。

  猫骑在了陈确良手上。

  她把自己的鼻子贴到对方鼻子上,几乎是瞬间闻到了松脂的香气,树梢长青月、男人温暖的手指是指挥棒,任凭气味骨骼生长。

  痒…热…呜。

  谁给她来拍…拍屁股。

  她茫然地流水,并不清楚自己突然发情,还以为是尿了、耳朵上微弱血管脉动。

  呼吸,心跳。

  某一拍与陈确良胸腔内跃动的节奏诡异合上…三幺忍不住牙痒、血热。

  想咬人。

  事情的走向在这一刻突然悖离现实。

  三幺呲牙——

  她湿漉漉地啃了两下,却震惊地发现自己只留下一排浅浅的小方格。

  猫尖锐的两粒小牙不见了,一张嘴,是与人类无差的、瓷糯的钝牙齿。

  她一身蓬松漂亮的皮毛褪去,化成头顶乌黑的发。

  胡子向内收,退换成杏白的腮。

  粉色的肉垫收缩成人类干枯的手指、神气的尖尖耳朵“嗖”一下回去缩。

  三幺恶狠狠地“喵!”了一声。

  她怎么变成人了?

  陈确良提早订好的闹钟恰好在此刻响起。

  他睁眼,首先察觉到的是手心的湿润。

  很黏、张合间抽丝。

  “啪嗒。”

  他的手臂上坐了个赤身裸体的少女。

  乌发,鲜红、干燥。

  像一颗被剥开的酸涩橘子,雪中跪立的牡蛎肉。

  她在舔自己的小腿,半截圆润肉感、布上水泽。

  陈确良忽然意识到自己手心的东西是什么。

  尻,尾骨末部、巴氏腺兴奋时分泌的液体。

  阴道分泌液。

  又称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