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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春潮夏第86节(2 / 2)


  严涿嘴抽了抽。

  张哲茂一头雾水。

  谢奚桃眨眨眼,“没打架就行。”

  说完放下心,她接着转身背书。

  上完前两节,班里的人萎靡不振的要趴下,学委站起来拍拍手,“走,都下去跑操。”

  “朱城,阴天欸,一会说不定都要下雨了,还跑啊。”有同学想逃避。

  “别赖,都快点起来,《运动员进行曲》都响了。”

  周围哀声一片,看着外面飘过来的满天乌云 ,有气无力的认命起身去跑步。

  张哲茂好久没打球,抱了篮球想抓郝柏修约一场,刚走到后排,就见他拿书起身,“补习,别跟我。”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了。

  张哲茂:“你他妈现在去补习?骗鬼啊,全校都要跑操谁给你补去。”

  郝柏修跟没听见似的,干脆利落消失了。

  “这家伙最近怎么了,怪我冷落他?打球越来越不积极不说,都不跟着我玩了。”张哲茂一副被抛弃的晚娘脸,“我不是他最在乎的男人了吗?”

  翟向渺抄走他的球,白他:“走。”

  “走走走。”张哲茂立马满血复活笑起来。

  到篮球场两人还没打一场,张哲茂忽然瞥见:“操!那不是耗子吗,我就知道,补习能跑到这边?除了篮球场就是那边的后山和后墙,补个蛋的习啊,这家伙不会翻墙打架去吧。”

  他说完朝那边喊了一声,郝柏修闻声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转回脑袋迈开步就走了。

  张哲茂:“……”

  他拍着球刚要问怎么回事,就见不远处后面也有个身影,“那是祁知珏吗?今天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趁着要下雨溜操啊。”

  翟向渺扫了眼,收回目光敷衍说:“可能?”

  张哲茂啧啧啧,“那别废话,赶紧抓住机会多打几场。”

  不出所料,雨很快下了下来。

  入五月的第一场雨,初夏的雨染着闷热,气流变得迟缓不流动,身上冒出薄薄热汗。湖面蒸腾起白茫茫雾气,蜻蜓低飞,翅膀上沾染着湿润水露,芦苇荡里响着青蛙的低语。

  远离活动区的校园后山,寂静无人的凉亭里,祁知珏冷冰冰看郝柏修,“旷一次操扣……唔……!”

  她话没说完,郝柏修火热凶猛的吻就咬了上来,完全不同于亭外细腻闷热的雨,好像一瞬间周围空气被熊熊大火点燃,更急更凶猛更火热。

  祁知珏步步后退,郝柏修步步紧逼,她被压在了柱子上,身体被束缚进他的怀抱里,手被他强硬的高举过头顶按在柱子上,下颔抬起,指腹扣住她的嘴唇张大,吻长驱直入,唇紧紧压迫,含住她的舌尖吸吮,属于郝柏修的鬣狗气息瞬间席卷了她的口腔,贪婪地攫取着她一丝一缕想要藏起的气息,辗转反侧,他用力强劲地探索过她的每一寸冰冷气息。

  雪花辗转,火柴炙烤,傲雪红梅凌乱于炽热中。

  祁知珏毫无反抗之力,扑簌的睫毛丧失了往日的高傲冷漠,随着他压下来的冷冽气息,亭外的夏雨变得遥远模糊,身前狂风席卷的猛烈气息让她彻底陷入了郝柏修给她的暴雨中,她微颤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在他铺天盖地的猛烈气息里慢慢闭上了眼。

  凉亭里燥热席卷,红色柱子后偶有衣摆暴露摇曳。

  亭外,暴雨如注,檐下坠雨如线,雨打绿叶,清脆响动。远处教学楼陷入蒸腾白雾中,杳杳渺渺,悠远模糊。

  第65章 惨鹿鹿

  因着下周家长会的来临, 原本该过的缓慢煎熬的这周反而在等待中变得迅速,周六这天,谢奚桃躺在床上, 享受写完作业后的休闲时间。

  不用她选电影, 不用她处心积虑,只要拿了零食去找严涿就可以。

  要是以往, 她可能早就搜刮起冰箱遗留的小蛋糕、辣鸡爪、闲嘴零食,但想到严涿说这电影又纯又欲, 又什么都不想拿了。

  她站到衣柜前, 支着下巴看柜子里那件令人想到那个朦胧迷离的夜晚, 曾骑在严涿腿上给他看过的裙子。

  穿那件还是保持身上的睡衣呢?

  穿那件, 谢奚桃想到那晚她缴械投降先败下阵来的唔声, 总有几分羞恼,可是穿身上这件, 看电影似乎总差点意思啊。

  谢奚桃扶着下巴一个劲纠结。

  “谢奚桃, 你钻房间里干什么呢?”李珠忽然喊她。

  “啊?”谢奚桃被喊得一愣,下意识飞快关上衣柜门, 打开上锁的门一本正经看向客厅李珠大人, “怎么了?”

  李珠指指手机,面露难色:“我听孙可妈说, 严涿他爸好像回来了, 现在正在单元楼口, 要不……你去看看,我怕他们父子俩又闹起来, 我去又不太合适。”

  谢奚桃一愣:“严叔又来了?”

  李珠:“又?他早就回来了?你这孩子, 怎么也没听你说过。”

  话没说完,就见谢奚桃迅速关上了房门, 里面传来忙乱声音:“妈我去看看,可能下午就不在家吃饭了,你不用做我的饭。”

  说完,谢奚桃已经脱了睡衣迅速换了件平常的家居服,拉开玻璃就翻了出去,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来不及拍严涿的窗户,跟着就翻了过去,抄小道穿过他空荡荡客厅,打开铁门从楼梯走出,还未到单元楼口,听闻严涿声音,火急火燎的慌张步伐停下来。

  那边,严奎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中透着无奈和不知如何同自己儿子交谈的疲倦,“小涿,爸爸想和你说说话,我们都好久没见了,我知道你不想我参加你的家长会,我不勉强,只是想我们可以聊几分钟,一年到头我们……”

  话未说完,严奎荣的声音停顿在严涿绵长的叹气里。

  他声音真挚诚恳,没有怨怼和不忿,只是在真切的交流中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他顿了下,无奈的喊了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