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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2)


  沈子枭懒懒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你不是觉得孤不是你心悦之人,不愿意与孤共寝么。”

  他又称回“孤”了。

  江柍心想,这人真是冥顽不化,她都主动投怀送抱了,他还有闲心审问她。

  “我们才刚刚相识,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呢,我若说我心悦于你,你会信吗?”江柍噘起嘴来,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抹静默的弧影,“难不成你就心悦于我吗?”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沈子枭见她反客为主了,不由笑了笑:“话虽如此,却还是勉强,可孤不愿勉强。”

  江柍可真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她知道,其实这房总是要圆的,不然明日喜帕没落红谁都无法交代,沈子枭也不会一直端着,总会接她的招。

  江柍哄他已然哄烦了,再胶着下去天都要亮了,心一横,捧起他的脸就亲了下去。

  沈子枭微不可察的浑身一僵。

  江柍第一次接吻,拿捏不好该怎么亲,怕伸舌头显得孟浪了,又怕蜻蜓点水撩拨不起他的欲念,细细回忆着此前太后命扬州瘦马教授她的经验,轻轻去啄他的唇,偶尔用舌头舔一舔,就像舔糖葫芦那样。手也不安分起来。

  他呼吸渐乱。

  她觉得差不多了,便松开了他:“是我勉强你好不好。”

  她唇上挂着晶晶亮的水光,眼眸中满是羞涩,不安分地动了动。

  多么懵懂,其实暗中早已把那不该碰的地方都碰过了。

  沈子枭只觉得她身上的幽香扑鼻而来,身子又娇软得像是能掐出水一般,眼眸黯了黯,心想反正是要圆房的,不必再与她拉扯了。

  于是反客为主,用唇舌撬开了她的齿关,扫荡进去,撷取她的甜美。他蛮横地厉害,手还不安分地在身上游走着,江柍被他弄疼了,不由咬了他一口。

  他倒抽气停了下来,蹙眉道:“你竟敢咬我。”

  她作出委屈的样子:“谁叫你弄疼我。”

  他可不吃这一套,扬手就拍了下她的臀:“你亲的不好,我这是在教你,你若再不听话,我就要罚你了。”

  她敢怒不敢言,只是努嘴。

  他看着就想笑,拦腰把她抱了起来,走到床边,先把她放下,转身将帷幔放下,自己也上了床。

  她抱膝躲在床头,半只香肩露着,装出那怯怯的样子,喃喃说:“你可不要再弄疼我了。”

  大昭国最娇贵的小公主,连油皮都没破过一块,只被亲了亲,嘴巴便已微微红肿,不敢想象云雨过后会是怎样可怜。

  她眼睛蒙了雾一般,美得人心都要碎了,他自然不舍得责罚。

  只揽过她的肩细细密密吻上去,比刚才温柔得多。

  一番下来,夜更深了。

  帐中人还没睡。

  江柍的下巴搁在沈子枭的肩头,唇中溢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啼。

  只是眼眸却一片清然。

  这个人,是个好夫君,也是个好对手。

  她这样想。

  他似乎察觉她在出神,动作更用力了些。

  她闭上眼睛,细细体会他这样蛮横地闯入她的身体,一如闯入她的生命。

  红烛昏罗帐,掩映娇娥语。

  一众宫娥皆在檐下候着,只听屋里连声响亮,娇喘微微,动静之大犹如折床一般。虽是冬天,可那春光却独独被关进了窗子里,又从那窗缝里流出来,春风送暖呵,烫得人面红耳赤。

  别说那些未经人事的宫娥,就连那见多识广的嬷嬷们都忍不住红了双颊。

  两个时辰过后,里头的动静总算消停下来,沈子枭唤轻红进去奉茶。

  轻红端了热茶进去,开门便闻见一室旖旎。

  沈子枭让她把茶端到床头来,她走过去,他拨开一角帷幔,伸手接了过去。

  轻红自小服侍沈子枭,胆子比别的宫娥大些,悄悄往里面觑了一眼,只见那异国来的小公主,如今的太子妃娘娘,眼眸似阖非阖,正不着寸缕靠在殿下的怀里,长发掩住了她的大半肌肤,更显得她香肌赛雪。

  如此美丽。

  怪不得殿下会如此疼惜,连茶也亲自喂她吃。

  轻红有一瞬间怅然若失。

  江柍很快饮完茶水,沈子枭把茶盏又递给轻红。

  轻红举着托盘,毕恭毕敬的后退到桌旁,才直起身子离开。

  刚走到门口,只见纱帐内二人又交颈而吻起来。

  轻红面颊热了半边,忙关上门退下了。

  不多时,里间便又有动静响起。

  花有并头莲并蒂,带宜同挽结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