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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2 / 2)


  警察看了一眼手机上领导下的通知,又看了一眼阮舒纯,没忍心告诉她,她父亲的案子背地里已经让上面的领导暗自结案了。

  如今他们来不过是走个形式,安慰一下当事人家属。

  阮舒纯将警察送到门外,门还未关上,就听到了两位警察的对话,其中一个人说:“这小女孩也真是可怜,摊上这种事。”

  一个人趁机搭话:“谁摊上谁倒霉,上面发话了,谁敢管。”

  有人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了”

  声音渐行渐远,阮舒纯没有继续听下去,也没回屋,她将门关上,独自走向了天台。

  大年叁十的夜晚,霓虹灯将整个东海照亮,东海这个地方,上流社会的魔窟,下层百姓的蚁穴。

  这本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万家灯火洋溢着团聚的喜悦,而她只有冷清的一盏孤灯。

  当别人依靠在母亲的怀里撒娇时,阮舒纯的父亲早已为了钱离开家四处奔波,而她也担任起照顾家的重任。

  她没享受过一刻家的庇护。

  苟延残喘活着太累,她想早点解脱。

  自阮舒纯听到两个警察的对话后,空前的绝望彻底将她吞噬,她知道撞她父亲的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他们官官相护,草菅人命,或许阮忠民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他们随意残害了一条人民后,依旧安然无恙地活着,凭她自己想为父亲伸冤难如登天,想到这她独自一人浑浑噩噩走上天台。

  天台的风拂过阮舒纯的发丝,让她清醒了几分。昨天的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可阮舒纯心里的那层雪霜却是越裹越多。

  她坐在天台边沿,双腿当在空中,脚下是车水马龙,只要她轻轻一跃,她这悲惨的一生就可以解脱,她这辈子没做过什么恶,下辈子应该能投个好胎,最起码不要廖曼这种女人再当她的父母。

  如果她跳下去,应该没有人会为她哀悼,她本就孤独,唯一疼她爱她的家人已经离开,那她苟活在世又有什么意思。她活着与死亡有谁会知道。

  阮舒纯眼眶的泪早已落尽,脸颊的泪痕挂在冻的泛红的脸上,

  突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声音嘶哑,鼻音很重,应该是感冒。

  “这里是顶层,如果比现在跳下去,如果是脸着地,会摔的面目全非。”

  阮舒纯被吓了一跳,转身望着身后空无一人的天台,茫然地找寻着声音来源,当他在开口时,她确定了他的位置。

  阮舒纯问:“你是谁。”

  声音从天台的楼梯口传来,楼梯的声控灯时明时暗,声音再响起时,灯亮了,那人没有回答,反问阮舒纯:“你希望我是谁。”

  沉寂片刻,阮舒纯深思熟虑了一会开口说:“我希望你是我的家人、朋友,因为这些我都没有。”

  靳斯南靠在楼梯口的门边,只要他一转头他就能看到阮舒纯,当然阮舒纯也能看到他。

  可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并不愉快,与她交心,陌生人的身份或许更合适。

  他出去买个药的功夫,她已经不见了人影,没想到她来了天台。

  他不敢面对她,毕竟在她心底,他只是看她笑话的哥哥,所以他害怕她看到他会受到刺激,直接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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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有一个很虐的设定,准备往这个设定发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