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涵，缥缈香是你的产品，这里面也有你的一部分功劳，就这么把消息泄露出去，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乐意，怎么着。”

对方依旧是谁都不鸟，但顾忌到现在自己是在给对方打工，说话的语气已经软化了不少。

“算了，先别说这个，资料真的被偷走了？”

“你是瞎子吗？我的实验室都被翻得乱成这样儿了，有必要骗你？”

周阳闻听，看看四周，又和赵海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也无奈地摊开双手。

说实话，他还真没看出来这实验室乱了，准确来说，是这实验室一直都这么乱的好吧。

横七竖八的桌子，上面乱糟糟摆放着各种试管和药剂瓶，甚至还有些侧翻在原地。放眼望去，真的是跟“整洁”两个字没有半毛钱关系。

云若涵之前还十分骄傲地宣称，这样的环境有助于她激发灵感和创意。

“算了。”

周阳放弃和云若涵无意义的斗嘴。其实这种情况也有自己一部分的原因，毕竟是第一次干这一行，对类似的手段防范不足，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环节。他开始仔细思索，怎样才能让损失降到最小。

毕竟事发突然，还没来得及通知顾长生和裴矩。

“其实你们倒是不用担心，当时他偷东西的时候，我就在隔壁，是我默认让他把材料偷走的。”

云若涵突然开口说道。

“那份材料记载的是缥缈香的配方，只是……这件事我只能跟你一个人说。”

云若涵说道这里，突然停住了，然后瞄了眼赵海。

“我去外面看看，那偷东西的贼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赵海和识趣地站起身，走到外面。

在和周阳擦肩而过的时候，还不忘对着他眨眨眼睛。周阳有些歉疚，感觉这样对赵海来说太见外了，但同时也暗自称赞他。

赵海明显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能摆正心态。这是一般人所做不到的。君不见多少患难与共的朋友，都是因为事业上地位不对等而反目成仇。能处理好心理落差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看着赵海走出去，云若涵这才轻笑一声。

“你看你紧张的样子。那资料是被偷走了，但资料内容是我专门捏造出来的。”

“难道你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事情？”

云若涵翻了翻白眼：“当然。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你的身份，背景，修炼的功法属于哪门哪派，但你真的是我见过的修仙者中，最……奇特的。”

“怎么说？”

“感觉你手里的东西无一不是稀世珍品，但好像又什么都不懂。你不会以为，除了我之外，其他的材料师都是吃素的吧？实话说吧，我能认出来养魂木，别人也能认得出来。在我做出缥缈香的时候，就料到了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