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太后的布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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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统三年（1911）九月二十九日夜紫禁城长春宫
得益于现代通讯手段的帮助，发生在墨西哥的事情很快便可以传到京城。此时此刻，长春宫中，隆裕太后正一边吃着宫女伺候的冰激凌，一边看着程璧光的电文，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吃到嘴里的冰激凌也更加的美味了起来。最近国内的形势更加的诡谲起来，北洋和南方的督抚蠢蠢欲动，革命党人也是不安分的紧，每天往这长春宫送的折子就没有一件好消息，可是这海军最近可是真的让她长脸，先是在古巴涨了大清的脸面，后来又去了墨西哥，愣是凭着五百人降服了一国，连那个什么农民军的领袖都被砍了脑袋。
“摄政王，你说是咱们大清的军力变强了还是这墨国的军力太弱了，区区五百人就能慑服一国，哀家怎么都觉得有些不真实，这其中该不会有假吧。”看完电文，隆裕太后在高兴之余却有些不自信起来。
“侦知司那边已经确认了，墨国的总统已经签署了赔偿文件，下一步就该进行具体的交接了，此次能够以五百人降服墨国，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该国政局混乱之故，匪首马德罗不得人心，墨国官民均对其不满，我军不过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罢了。”不光是隆裕太后不相信，刚看到程璧光的电报，载沣其实也是不相信的，直到那边侦知司确认了电文的真实性之后他才进宫的。
“坚船利炮，坚船利炮，清流门整日里反对重建海军，觉得海军无用，大清只要有北洋和禁卫军的陆师在便可安枕无忧了，可是最后怎么样？有事情的时候还是要有海军，没有海军的话，连墨国，古巴这种绰尔小邦都敢藐视我大清天威啊。”隆裕太后说着便忍不住将放下的电文又拿了起来，看了一遍。
“海军耗费巨大，而大清国力有限，也实在是养不起当年那样的大舰队了。”载沣有些无奈的回道，甲午、庚子，这两场战争彻底摧垮了清帝国的财政，加上最近十年的白银贬值，更让清帝国的财政雪上加霜，很难想象，现如今的大清帝国，财政状况甚至还比不上二十年前。
“告诉内阁，养不起的话哀家也理解，如果养不起的话哀家就组建大清皇家舰队，由内库出资来养一支舰队好了，只要是内阁同意，哀家就算是卖了颐和园也一定要把舰队养起来！”隆裕太后自然是不会真的养一支皇家舰队的，可是对于扯皮的内阁和咨议局，她也只能是出绝招了，现在禁卫军对皇室马首是瞻已经让下边的那些人如坐针毡了，如果再搞出一支皇家舰队来，估计下边的人都得疯了。
“太后也不必动怒，内阁那边臣弟会去和他们说的，海军多养几艘军舰还是没有问题的，单单是巴西赔偿的军费就够海军一年的开销了，内阁那边哭穷说到底还是担心咱们会趁此机会扩大海军的规模，只要让他们觉得朝廷短时间之内无意迅速扩充海军就好了。”载沣连忙劝了几句，自己这位皇嫂的脾气是越来越像曾经的那位了，一言不合就想要组建皇家舰队，其实原因就是内阁有人提议可以卖掉两艘切斯特级巡洋舰，以减轻财政压力。
“一会儿把这张条子送到海军部去。”隆裕太后在一张纸上谢了几个字，然后便将条子递给了对面的摄政王载沣。
“太后，这，不妥吧。”看了隆裕太后递过来的那张纸，载沣的心里边便是咯噔一下子，原来这张纸上边之后八个字，分别是“来远、经远、致远、济远”，不用问这就是隆裕太后给那三艘切斯特级巡洋舰和一艘济远级铁甲舰定下的名字了，可是这四个名字却都是老北洋舰队用过的啊，之前海军部一直都以不详为理由拒绝再次启用这些舰名的，现在隆裕太后直接就给了海军部这么一张条子，那是告诉海军部不要扯皮了，军舰的名字自己替他们给定下来了。
“从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大清海军是在甲午一战被打垮的，就不能忘记了当年的那些事情，哀家用这几个名字，就是希望海军不要忘记了当年之事，不要忘记了自己的本分！就几艘军舰的名字，让他们给定下来，可是这么长的时间了，他们还是在那里拖着，简直就和笑话一样。还有载洵，堂堂一个海军部尚书，居然不知道他手下巡洋舰队的主力舰已经都陆续向烟台集中了，难道他们就不知道烟台离直隶很近吗？”提起载洵来，隆裕太后就有一种想把这厮送去宗人府治罪的冲动，如果不是侦知司及时示警的话，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海军巡洋舰队陆续北上这件事情。
“舰队北上这件事情臣弟也调查过了，海军去年确实是制定过巡洋舰队在渤海湾进行演习的计划，巡洋舰队也是以这个名义北上的，至于舰队停泊在烟台也没什么，问题是根据计划，海军现在应该已经完成了演习并去往上海，和长江舰队会操的。可是现在暂领巡洋舰队统领的刘冠雄却以‘海筹号’需要进行维修为由拒绝返回上海。”载沣苦对此事也很无奈，谁能想到，因为程璧光在国外的缘故，海军部居然丧失了对巡洋舰队的掌控。
“刘冠雄？就是当年海天舰事件的罪魁吧，哀家记得此人不是已经被调往广东水师了吗？怎么又暂领了巡洋舰队了？”隆裕太后语气生硬的质问。
“‘海圻号’在纽约遇险之后海军方面觉得很可能会爆发全面冲突，恰好那段事件萨镇冰又病了，无法兼领巡洋舰队，所以海军部便紧急将这个刘冠雄从广东调了回来，让其暂领巡洋舰队统领，不曾想此人狼子野心，居然搞出了这么一出来，为此载洵还抓了几个当初举荐刘冠雄的幕僚。”载沣只能是苦笑，载洵还是太单纯了，若是换上其他任何人，都是不会轻易启用这个刘冠雄的，就是此人再有能力也没有用，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是老袁的人啊，当年海天号事件的时候，萨镇冰都有心要干掉自己这个同僚了，那是老袁下了死力气才把人给保下来的，这些年虽然刘冠雄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他身上老袁的烙印难道就能消除了不成？
“为什么不直接派人去解除刘冠雄的职务？”隆裕太后继续质问。
“派了，前前后后派了三波人了，前两拨走的是陆路，可是进了烟台之后就没了音信，考虑到烟台附近都是北洋的驻军，所以载洵那边又派了一拨人乘坐英国人的快艇去了烟台，可是最后连人带快艇都没了影子，这会儿海军部就是再想派人去烟台估计也没有人愿意去了。”载沣苦笑。
“袁世kai，他真的是要造反了啊，居然连朝廷的舰队都敢调动了，长江舰队和广东水师加在一起的话，能不能将巡洋舰队剿灭？”隆裕太后不得不考虑一旦出现巡洋舰队攻击直隶的情况的话，朝廷要怎么应对。
“很难，且不说巡洋舰队的军舰开始就比长江舰队的要好，就是海军的内部现在也是很混乱，萨镇冰现在天天都在军舰上看着，就是担心有人被收买了以后会带军舰北上，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开打的话，很可能会有人率军舰临阵倒戈啊，若是真的发生那种事情的话，我们的海军可就真的完了，更何况一直到现在位置刘冠雄可都还没有真的造反，如果朝廷先动手的话，岂不是正好给了一些人鼓动造谣的借口吗？”载沣将海军部那边的苦衷详细的解释了一下。
“拟旨，大清海军巡洋舰队统领程璧光率舰队出访泰西诸国，经波涛十余万里，历数十国家，不辞辛劳，兢兢业业，扬我大清天威于异域，护侨民，争国权，卫外交，功勋卓著，不赏不足以彰其人物，今敕封程璧光一等镇海侯，家海军部侍郎，赏龙洋十万，赐黄马褂。”隆裕太后叹了一口气，巡洋舰队的事情怕是短时间之内解决不了了，想要不费一枪一弹就将巡洋舰队给拉回来，除非程璧光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回国，可是问题是程璧光和他那支小舰队现在必须留在墨西哥，否则的话，大清为护侨做出的努力很可能就会付之东流了，无奈，他只能是用重赏程璧光的方式来激励海军，期望能够收拢一下海军的人心。
“太后，这会不会太重了，前番封赵尔丰一等定边侯的时候朝中可就已经抨击朝廷滥封爵位了，现在又是一个一等镇海侯，臣弟担心朝中的清流会群起攻击太后啊。”载沣没想到隆裕太后的出手会这么大方，之前封赵尔丰定边侯的时候还不觉得，毕竟赵尔丰本身就是封疆大吏，赵尔巽又是四川总督，两兄弟就影响了西南半壁，笼络好了这两兄弟对于朝廷控制西南意义重大，可是程璧光这事情就不一样了啊，程璧光毕竟身上是有污点的将领，一直到现在都还有人用甲午那会儿的事情说事儿，朝廷封了程璧光镇海侯可就等于是打了一群人的脸啊。
“群集攻击哀家？他们也就这点本事了，若是他们也能敢带着几百人就往一国首都里闯的话，哀家真的不介意再多封几个侯爵，可是他们配吗？摄政王，对于此事你也不用劝了，若是朝中有人反对，你就说此事是哀家乾纲独断了，他们若是不满意的话，大可以直接来寻哀家！”隆裕太后对于这件事情非常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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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现代通讯手段的帮助，发生在墨西哥的事情很快便可以传到京城。此时此刻，长春宫中，隆裕太后正一边吃着宫女伺候的冰激凌，一边看着程璧光的电文，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吃到嘴里的冰激凌也更加的美味了起来。最近国内的形势更加的诡谲起来，北洋和南方的督抚蠢蠢欲动，革命党人也是不安分的紧，每天往这长春宫送的折子就没有一件好消息，可是这海军最近可是真的让她长脸，先是在古巴涨了大清的脸面，后来又去了墨西哥，愣是凭着五百人降服了一国，连那个什么农民军的领袖都被砍了脑袋。
“摄政王，你说是咱们大清的军力变强了还是这墨国的军力太弱了，区区五百人就能慑服一国，哀家怎么都觉得有些不真实，这其中该不会有假吧。”看完电文，隆裕太后在高兴之余却有些不自信起来。
“侦知司那边已经确认了，墨国的总统已经签署了赔偿文件，下一步就该进行具体的交接了，此次能够以五百人降服墨国，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该国政局混乱之故，匪首马德罗不得人心，墨国官民均对其不满，我军不过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罢了。”不光是隆裕太后不相信，刚看到程璧光的电报，载沣其实也是不相信的，直到那边侦知司确认了电文的真实性之后他才进宫的。
“坚船利炮，坚船利炮，清流门整日里反对重建海军，觉得海军无用，大清只要有北洋和禁卫军的陆师在便可安枕无忧了，可是最后怎么样？有事情的时候还是要有海军，没有海军的话，连墨国，古巴这种绰尔小邦都敢藐视我大清天威啊。”隆裕太后说着便忍不住将放下的电文又拿了起来，看了一遍。
“海军耗费巨大，而大清国力有限，也实在是养不起当年那样的大舰队了。”载沣有些无奈的回道，甲午、庚子，这两场战争彻底摧垮了清帝国的财政，加上最近十年的白银贬值，更让清帝国的财政雪上加霜，很难想象，现如今的大清帝国，财政状况甚至还比不上二十年前。
“告诉内阁，养不起的话哀家也理解，如果养不起的话哀家就组建大清皇家舰队，由内库出资来养一支舰队好了，只要是内阁同意，哀家就算是卖了颐和园也一定要把舰队养起来！”隆裕太后自然是不会真的养一支皇家舰队的，可是对于扯皮的内阁和咨议局，她也只能是出绝招了，现在禁卫军对皇室马首是瞻已经让下边的那些人如坐针毡了，如果再搞出一支皇家舰队来，估计下边的人都得疯了。
“太后也不必动怒，内阁那边臣弟会去和他们说的，海军多养几艘军舰还是没有问题的，单单是巴西赔偿的军费就够海军一年的开销了，内阁那边哭穷说到底还是担心咱们会趁此机会扩大海军的规模，只要让他们觉得朝廷短时间之内无意迅速扩充海军就好了。”载沣连忙劝了几句，自己这位皇嫂的脾气是越来越像曾经的那位了，一言不合就想要组建皇家舰队，其实原因就是内阁有人提议可以卖掉两艘切斯特级巡洋舰，以减轻财政压力。
“一会儿把这张条子送到海军部去。”隆裕太后在一张纸上谢了几个字，然后便将条子递给了对面的摄政王载沣。
“太后，这，不妥吧。”看了隆裕太后递过来的那张纸，载沣的心里边便是咯噔一下子，原来这张纸上边之后八个字，分别是“来远、经远、致远、济远”，不用问这就是隆裕太后给那三艘切斯特级巡洋舰和一艘济远级铁甲舰定下的名字了，可是这四个名字却都是老北洋舰队用过的啊，之前海军部一直都以不详为理由拒绝再次启用这些舰名的，现在隆裕太后直接就给了海军部这么一张条子，那是告诉海军部不要扯皮了，军舰的名字自己替他们给定下来了。
“从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大清海军是在甲午一战被打垮的，就不能忘记了当年的那些事情，哀家用这几个名字，就是希望海军不要忘记了当年之事，不要忘记了自己的本分！就几艘军舰的名字，让他们给定下来，可是这么长的时间了，他们还是在那里拖着，简直就和笑话一样。还有载洵，堂堂一个海军部尚书，居然不知道他手下巡洋舰队的主力舰已经都陆续向烟台集中了，难道他们就不知道烟台离直隶很近吗？”提起载洵来，隆裕太后就有一种想把这厮送去宗人府治罪的冲动，如果不是侦知司及时示警的话，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海军巡洋舰队陆续北上这件事情。
“舰队北上这件事情臣弟也调查过了，海军去年确实是制定过巡洋舰队在渤海湾进行演习的计划，巡洋舰队也是以这个名义北上的，至于舰队停泊在烟台也没什么，问题是根据计划，海军现在应该已经完成了演习并去往上海，和长江舰队会操的。可是现在暂领巡洋舰队统领的刘冠雄却以‘海筹号’需要进行维修为由拒绝返回上海。”载沣苦对此事也很无奈，谁能想到，因为程璧光在国外的缘故，海军部居然丧失了对巡洋舰队的掌控。
“刘冠雄？就是当年海天舰事件的罪魁吧，哀家记得此人不是已经被调往广东水师了吗？怎么又暂领了巡洋舰队了？”隆裕太后语气生硬的质问。
“‘海圻号’在纽约遇险之后海军方面觉得很可能会爆发全面冲突，恰好那段事件萨镇冰又病了，无法兼领巡洋舰队，所以海军部便紧急将这个刘冠雄从广东调了回来，让其暂领巡洋舰队统领，不曾想此人狼子野心，居然搞出了这么一出来，为此载洵还抓了几个当初举荐刘冠雄的幕僚。”载沣只能是苦笑，载洵还是太单纯了，若是换上其他任何人，都是不会轻易启用这个刘冠雄的，就是此人再有能力也没有用，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是老袁的人啊，当年海天号事件的时候，萨镇冰都有心要干掉自己这个同僚了，那是老袁下了死力气才把人给保下来的，这些年虽然刘冠雄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他身上老袁的烙印难道就能消除了不成？
“为什么不直接派人去解除刘冠雄的职务？”隆裕太后继续质问。
“派了，前前后后派了三波人了，前两拨走的是陆路，可是进了烟台之后就没了音信，考虑到烟台附近都是北洋的驻军，所以载洵那边又派了一拨人乘坐英国人的快艇去了烟台，可是最后连人带快艇都没了影子，这会儿海军部就是再想派人去烟台估计也没有人愿意去了。”载沣苦笑。
“袁世kai，他真的是要造反了啊，居然连朝廷的舰队都敢调动了，长江舰队和广东水师加在一起的话，能不能将巡洋舰队剿灭？”隆裕太后不得不考虑一旦出现巡洋舰队攻击直隶的情况的话，朝廷要怎么应对。
“很难，且不说巡洋舰队的军舰开始就比长江舰队的要好，就是海军的内部现在也是很混乱，萨镇冰现在天天都在军舰上看着，就是担心有人被收买了以后会带军舰北上，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开打的话，很可能会有人率军舰临阵倒戈啊，若是真的发生那种事情的话，我们的海军可就真的完了，更何况一直到现在位置刘冠雄可都还没有真的造反，如果朝廷先动手的话，岂不是正好给了一些人鼓动造谣的借口吗？”载沣将海军部那边的苦衷详细的解释了一下。
“拟旨，大清海军巡洋舰队统领程璧光率舰队出访泰西诸国，经波涛十余万里，历数十国家，不辞辛劳，兢兢业业，扬我大清天威于异域，护侨民，争国权，卫外交，功勋卓著，不赏不足以彰其人物，今敕封程璧光一等镇海侯，家海军部侍郎，赏龙洋十万，赐黄马褂。”隆裕太后叹了一口气，巡洋舰队的事情怕是短时间之内解决不了了，想要不费一枪一弹就将巡洋舰队给拉回来，除非程璧光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回国，可是问题是程璧光和他那支小舰队现在必须留在墨西哥，否则的话，大清为护侨做出的努力很可能就会付之东流了，无奈，他只能是用重赏程璧光的方式来激励海军，期望能够收拢一下海军的人心。
“太后，这会不会太重了，前番封赵尔丰一等定边侯的时候朝中可就已经抨击朝廷滥封爵位了，现在又是一个一等镇海侯，臣弟担心朝中的清流会群起攻击太后啊。”载沣没想到隆裕太后的出手会这么大方，之前封赵尔丰定边侯的时候还不觉得，毕竟赵尔丰本身就是封疆大吏，赵尔巽又是四川总督，两兄弟就影响了西南半壁，笼络好了这两兄弟对于朝廷控制西南意义重大，可是程璧光这事情就不一样了啊，程璧光毕竟身上是有污点的将领，一直到现在都还有人用甲午那会儿的事情说事儿，朝廷封了程璧光镇海侯可就等于是打了一群人的脸啊。
“群集攻击哀家？他们也就这点本事了，若是他们也能敢带着几百人就往一国首都里闯的话，哀家真的不介意再多封几个侯爵，可是他们配吗？摄政王，对于此事你也不用劝了，若是朝中有人反对，你就说此事是哀家乾纲独断了，他们若是不满意的话，大可以直接来寻哀家！”隆裕太后对于这件事情非常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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