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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秋不当王第438节(2 / 2)


  情切之时,眼神里不由还洋溢着些许的欣喜之色来。

  待到了祭乐的冢墓,宫儿月也是一改往日的嬉笑之色,极为庄严肃穆的在那对着墓碑行礼。

  而李然,则理所当然的,见得祭乐的衣冠冢,亦是失落到了极点。

  宫儿月回过头来,见得李然如此情形,竟又是在那开口祈祷道:

  “乐姐姐在天有灵,还请保佑先生能够早日振作起来……”

  而李然对于宫儿月的这个说法,也是唯有一阵酸涩的苦笑。

  宫儿月起了身,又退后了几步,双手张开,迎来微风拂面。

  “先生!这世间其实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我这些时日来,一直听得旁人说起先生的往事,我知道先生是怀有大志之人。胸怀天下之人便该犹如奔流之大海一般,又岂能徒留于原地而徘徊不前呢?”

  李然看着宫儿月衣衫飘飘,长发流荡。

  他不禁是想起了当初在楚国之时,祭乐也曾经是与他说过与这同样的一番话来。

  而如今,眼前的宫儿月,就真的如同祭乐复生一般。

  他心中的悸动,也再一次被撩拨了起来。

  第五百八十二章 阳虎献俘

  宫儿月又回过头,面对祭乐的冢墓。

  “夫人,先生现在四门不出,我想这应该是也是您所不愿意看到的吧?!”

  李然看着她的倩影,再看了看那墓碑,心中的悲伤之情,不由得应运而生。对于宫儿月的话,也只当是充耳未闻。

  李然喃喃道:

  “当年,为夫若是及时赶回郑邑,而不是去救那楚灵王,结局便决然不会是如此!”

  宫儿月听闻,却是不以为然:

  “你即便是在夫人身边,又能做什么?说不定只会是枉然送了性命罢了!先生应该要重振起来,为夫人她报仇才是大丈夫!虽然,我不知道四国大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想来终究是怨有头,债有主的吧?”

  其实,宫儿月说话直爽,虽不中听,但确实也很有几分道理。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当初他离开郑国一晃便是数年,即便他提前赶回了郑国,说不定也是于事无补。

  毕竟,就连当时的子产大夫都没能处置得了的事情,他又能有何作为?

  说到底,当初要不是靠着观从所使出的阴谋诡计,他李然什么时候能够再入郑邑也是极为难说的。

  李然抿了抿嘴,依旧是有些想不开,只听得他是怆然言道:

  “哎……但是……她若是不遇到我,郑国祭氏或许也就能够远离了许多的纷争……而她也许现在还能快快乐乐的在某一处生活着……”

  “先生这话说得好生无礼!难道先生就从不考虑夫人的感受?”

  未等李然把话说完,只听宫儿月呛了这么一句,并是继续说道:

  “我也曾听褚荡说了,夫人她临走之时,曾明确说她并不后悔得遇先生,先生又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先生是认为,夫人将自己托付于先生,这都是夫人自己的错吗?”

  “若不是夫人的错,那先生这话说得,岂不就是在伶人自哀,自寻烦恼?”

  李然被宫儿月说得是一时哑口。

  只因他对祭乐用情极深,说她是自己穿越以来唯一的牵绊,都不为过。

  所以,他始终觉得自己才是祭乐这一辈子中,最为不稳定的因素。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自责和内疚也是极深的。

  但如今被宫儿月这么一说,反倒好似是被点醒了一二。

  李然上前轻抚祭乐的墓碑。

  “乐儿,你放心,我定然将光儿抚养成人……”

  李然静静的在那又缅怀了一阵祭乐,而宫儿月这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显得很是乖巧。

  随后两人也就此回去了,一路上,两人也是各怀心事,谁都没有说话。

  就当他二人在进入府邸的那一刻,只见孔丘竟是极为焦虑的在院内等候着。

  “哦?仲尼兄?今日何故至此?看你行色匆匆的,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孔丘一见得李然,便赶紧是上前拱手作揖道:

  “先生终于是回来了!确是有要紧的大事啊!”

  “晋国大夫籍秦,今日特代范鞅前来鲁国造访,说是要求阳虎亲自到晋国献俘!”

  李然一听,不由一惊:

  “什么?要鲁国献俘?这是何道理?晋、鲁、郑三国乃为姬姓宗亲之邦,尤其是郑人,即为宗室之亲,不互释俘虏也就罢了,如何能有鲁国向晋国献郑俘一说?!”

  “若如此做,岂不是要陷鲁国于不义?”

  孔丘闻言,亦是极为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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