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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试胆之夜(2 / 2)


9



刚才我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感觉听到了与净美原同学毫不搭调的话。听错了?



她左手突然动起来,手电的白光刺痛我的眼睛。



太刺眼了,不禁用手挡在眼前,背过脸去。



下一刻,我右腿大腿上感到灼烧般的疼痛,不由「呀!」地尖叫起来。



我摇摇晃晃,第二击向我袭来。



这次是左腿大腿感受到了灼烧的疼痛,我忍不住瘫软在地。



我双手支撑缓冲屁股着地的冲击,眼睛落在自己的脚上,只见裤子被染成了鲜红。



诶?这?这是怎么回事!?



疼痛及流血令我仓皇失措。



我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完全想不出如何应对眼前的异常事态。



我思维冻结。身体僵硬。



屁股和双掌撑在地面一动不动,突然第三击向我袭来。



右肩。



接着是左肩。



刺痛在飞驰。



喷出鲜红的血。



我被捅了!?



我总算明白净美原同学对我做了什么。



理解了握在她手中的东西,是名为刀的东西。



我已经无法凭借双手支撑住上半身。



起身逃跑更是天方夜谭。



我倒在了地面上。



之后分明应该不假思索地大喊救命,然而此刻我却完全没有那样的余裕。



而且事后再回想起那一刻,如果我做出这样的行为,现在我已经不在人世了吧,反倒没有呼救才是正确的。



我忍受着灼烧般的疼痛,右手按住左肩的伤,左手按住右肩的伤,准备用滚的和净美原同学拉开距离。



但在此之前,我的腿又被捅了。



右腿的大腿内侧。



接着是左腿的大腿内侧。



右脚小腿,左脚小腿。



出血和剧痛向我袭来。



逃跑未果,我痛苦地在原地翻滚,然后双臂由右、左的顺序被捅。



攻击极为精准。



疼痛和恐惧仿佛要将我拉向地府。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大量出血而死吧。



我是在做梦么?那可真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可是从双腿双手臂传来的难以忍受的剧痛,告诉我这并非做梦。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鼻涕眼泪顺流而下,恳求一般叫喊起来。



「为什么,因为你知道了我的秘密」



净美原同学摆好左手握着的刀,轻轻地沉下身体。



「什么秘密!?我不知道啊。你的秘密我才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这种话!?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



她一声不吭地凝视着我的脸,她的脸上依旧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十分可怕。



她认真的态度传达了过来。



她的杀气侵染着我。



远远凌驾于比夜之黑暗更可怕东西向我逼近。



这样下去,真会被杀的。



我不要不明不白的就被杀掉。



「我不知道啊。好过分啊。为什么。我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我一边哭泣一边拼死控诉。



不知是不是哭喊起了效果,逼近的刀尖停了下来。



「……真的不知道么?」



「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你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认为我会知道啊!?」



她那美丽的脸上像佛像一样挂满笑容,右手依旧握着沾满鲜血的刀,以单膝跪地的姿势紧紧的盯着我。



可怕。



真的好可怕。



我打从心底惧怕着净美原同学。



居然能够若无其事的捅人。



居然能够面带笑容的捅人。



居然能够如此冷静的捅人。



迄今我所惧怕的夜之黑暗,在她面前形同儿戏。她让我明白,比起「此处或许暗藏着什么」那种模糊的恐惧,拥有着坚定而强烈的意志打算确实将我杀死的人类远远要恐怖的多。



在我被净美原同学吓到最终判决之前的时间,我感到恍如隔世。



疼痛,流血,就连动弹都忘记了,我只是等待着她的判决。



「……奇怪啊。好像真的不知道呢」



听到这句话我放下心来,力量从全身散去。感觉仿佛连骨头都融化掉,变成水母一般。



「我、我不知道。我不是说了我不知道么」



她的脸上头一次浮现出困惑之色。



「这可伤脑筋了呢。或许搞错了呢」



你搞错了,所以我就要变成你的刀下亡魂么!?



我取回了几分冷静,可以在心中对她吐槽。



话说回来,净美原同学为什么想要杀我呢。不惜杀掉我也要保守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不好意思。对不起」



放下刀尖的她,接着鞠了一躬。



这态度完全是敷衍了事。



「才不是对不起吧。我被捅了啊?被你毫不留情的捅了啊!?」



取回一些从容的同时,刺痛也会回来了。在进行这种对话的时候,流血依旧不会停止。



「这样下去,说不定会出血过多而死啊!?」



「所以我不是给你道歉了么」



「道歉能解决问题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完全感觉不到诚意!」



「我知道了。那就用看得见的形式向你担保我的诚意好了」



「……哈?你说什么?再说比起这种事,还是赶快叫救护车啊!」



「我做你女朋友」



「……什么?」



「你喜欢我,对吧?」



「呃……这……其实……那个……」



「作为刺伤你的赔礼,我就做你女朋友吧。怎么样,明白我的诚意了吧?」



「为……为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



「你手里有我的泳装照对吧?」



怎么知道的~~~~!?



她用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如此回答。



「不止我的泳装照呢。还有很多很多照片,不对么?」



「这件事……为、什么……」



我痛骂自己口无遮拦。



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么!



果不其然,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在看穿疑惑之前依旧挂着笑容,好可怕。



「果然有偷拍呢」



「啊,可是,充其量只是泳装而已,其他全都是健全的照片哦」



我拼命申诉,控制自己不要继续犯傻。



不打自招是闹哪样啊!



冷汗如瀑布一般流遍全身,我僵住了。



「真的只有健全的照片么?」



「真的!千真万确!换衣服或者淋浴什么的,完全没有!」



「呵呵。呵呵呵呵呵」



净美原同学突然笑了出来,我不禁双手捂住颤抖的脑袋和身体。



「这样么。果然似乎是搞错了呢」



什么?……照片!?搞错!?偷拍的照片上,写着她的某种秘密……所以搞错了?



想到这里,我只觉没有看她的脸是无比正确的选择。若是让她察觉到我发现这种可能的话,中断的攻击很可能会再次开始。



「只要我做养老君的女朋友,养老君就不需要偷拍,可以堂堂正正的在近距离拜见我穿泳装的样子哦?」



唔唔唔,多么具有魅力的发言。



我想象着自己和净美原同学一起在泳池游泳的样子。不知是肾上腺素还是多巴胺大量分泌,感觉疼痛稍稍有所缓和。可是。



「我做养老君的女朋友。养老君做我的男朋友。怎么样?」



「这……就算你问我怎样……可」



我明白她这话的意思。看不出她的用意。



「在我表现出诚意的同时,确认养老君是不是真的知道我的秘密,这样就合乎逻辑了吧」



啊……这样就明白了。



「不,能不能先别提这个,给我叫救护车呢?总觉得状态越来越糟糕,要撑不下去了」



「哎呀,那可麻烦了」



什么叫「哎呀,那可麻烦了」。根本是你捅的吧。



我连吐槽的力气和体力都即将耗尽了。



「那么在叫救护车之前,再多来几下吧」



「……啥?」



「因为,养老君从流氓手中保护了我,躯体没受伤的话太怪了吧。你说是吧?」



「你……你说什……」



不等我把话说完,她的刀子便插进了我的腹部。



「噫噫」



「没事的没事的。我能控制深度,不会伤到内脏的」



「痛痛痛!完全不可能没事啊啊啊啊」



「好好好,然后是背上哦」



她推着我的腹部将我整个人翻向一侧,用刀子在我的背部和肩胛骨下方插了好几下。



「啊啊啊啊。噫噫噫噫。咕啊啊啊」



这次,我发出惨叫。



疼痛和出血以及净美原同学的再一次攻击所造成的震撼,令我意识逐渐远去。



用逐渐朦胧的视线一角,我看到净美原同学将用布包着柄的刀子随手扔向出去。



「接下来,我要呼救咯」



我已经无力回答了。



「来人啊!!!救命!!!」



在合上眼的我的耳中,响起她的惨叫声。



啊,是这样啊。好像不能带手机啊。



我一边想着这种脱线的事情,意识缓缓沉入深渊之中。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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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我醒来的时候,人躺在床上。



这是哪里?



我慢慢地转动脑袋。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枕边还有呼叫护士的按钮。



啊,是这样啊。这里是医院啊。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这是在独间的病床上?



想到这里的瞬间,我的心拘挛起来。



在房间一角的管椅上,净美原同学用刀子削苹果皮的身影映入视线。一看到她手中的刀,那份恐惧便不由分说地浮现在眼前。



我不假思索的弹起来,然而冲破全身的痛苦令我表情颦蹙,发出低吟。



「哎呀,你醒了呢」



净美原同学把脸转向了我。



「噫噫」



从我口中漏出近似哀鸣的喘息声。



「不用露出这么害怕的表情。已经没事了」



她将苹果和刀子放在手边的桌子上,站起来抓住椅子,向床边走过来。



她将管椅放在床边,静静地坐下,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躺在床上的我。



「出血量比想象中的要多,不过大家齐心协力为你输血,已经没问题了。啊,当然,我也帮了忙的哦。因为我是O型血呢」



她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对我讲道。然后这张笑脸,同样在用刀刺我时对我展露过。没错,她是无论何时,也不会停下微笑的人。



「没有伤及内脏,所以性命无忧。至于手脚上的伤,嘛,虽然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好,只要得到静养,总有一天会复原的,放心好了」



哪放心得了啊——我在内心吐槽。



不过她的确没有像那时一样全身释放杀气,也没有要把手中的水果刀用在我身上的意思。



「于是……口口声声说已经没事的净美原同学,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问为什么?探望身为我救命恩人的养老君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哈?救命恩人?谁?对谁?」



「所以说,你是我的恩人吧」



「不……莫名其妙。我只是差点被你杀掉吧?」



「那是只属于我们的秘密呢」



净美原同学笑着对我单眼眨了一下。



可恶,超可爱啊。



「正式承认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呢」



这么说来,净美原同学对那件事之后——我失去意识之后的情况,进行了说明。



她的说明非常简洁。



踏入神社之后,我和净美原同学被藏在暗处的某人袭击了。



我挺身而出从暴徒手中保护了净美原同学。



因此我全身多处被刺,被砍,因为流血过多而晕倒。



或许是因为我出乎意料的抵抗,暴徒最终放弃,扔下刀逃走了。



因为太过吃惊而说不出话来,呆呆站在原地的净美原同学突然晃过神来,大声求救。



石阶下的同班同学赶上来的时候,净美原同学正紧紧地抱着失去意识的我哭泣。



吃惊的同学之中,有一个人用带来的手机报了警。



十分钟后,赶来的急救人员对我进行了应急处理,然后用担架送到了山下,被救护车送到了市立的急救中心。



事情就在昨晚。



之后,包括净美原同学在内的同学们接受了警方的询问。



于是,净美原同学将此前的经过——刚才描述的内容——告诉了警察。



讲完后的净美原同学,对我依旧露出那个灿来的笑容,如此收尾。



「嘛,事情就是这样了。你明白了么」



「这种捏造的东西说得过去么?首先那把刀上的指纹……」



「大致上,刀上采集不到指纹的。因为暴徒戴了手套呢」



啊……说起来,记得那时她在刀的柄上包了布……



「足迹也很难猜忌呢。地面也很干燥,我们从一边的石梯上去,又从对侧的石梯下去,全都被同学们踩得乱七八糟了呢」



「可、可是,你的衣服应该沾上了我的血……」



「我一直抱着昏迷的你在哭哦。所以我的衣服上自然会有你的血啊」



「那、那么,包刀柄的布……」



就算我一个接一个指出,她灿烂的笑容依旧没有半分动摇。



「我为什么帮你止血,把带在身上的手帕弄成布条,给你堵伤口用了。上面自然也是鲜红的」



机关算尽。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换句话说,净美原同学一开始就想置我于死地,为此做过许多假设,准备道具,控制试胆大会。应该说,那场试胆大会本身就是为了创造出我们自然而然两人独处的状况而准备的。



准备何其周到。计划何其周密。行动何其冷静沉着。如果她不听我的哀求,我就是确实地死在不知名的暴徒手中吧。



想到这里,一阵寒气窜遍全身。



如今再一次鲜明的感受到那时的恐惧。



「如、如果我把事实都出来的话,可不认为你能轻松过关」



「哎呀。那种话谁信啊」



「有没有人信我不知道,至少警察会向我询问」



「或许如此。不过那样的话,我和你就成不了男女朋友关系了呢」



「这、这个……」



「不如说,你要是这么做,下次真的会死哦」



净美原同学带着灿烂的笑容凝视着我。明明是一如既往富有魅力的笑容,但挠成弯弓的眼睛丝毫未笑。



噫噫噫。



我发出细微的惨叫,将被子从头盖住。



「下次不会闹出夸张的事件,事故死如何?」



不要征求我的同意啊。



「不止如此。你的家人也会遭殃呢」



「什!?」



「令尊令堂还有妹妹三个人说不定也会受到牵连呢」



这、这个人把一切都调查出来了。不只是我,就连我的家人都调查清楚了。不能说实话,无法逃出她的掌心。



我感觉自己就像被蜘蛛缠住的蛾,无法动弹。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所以作为赔礼,我会当你的女朋友哦」



「只是为了监视我……对吧?」



「这个嘛。你说不知道我的秘密,为了确认你说的话是否属实,道理上我的确要时刻和你在一起。不过,要做你女朋友这件事既没有说谎也没有掺假哦。不是装作女朋友,而是真正做你女朋友。虽然动机或许和一般情况不一样,但我会和真正的女朋友一样,为你效劳哦?」



净美原同学如此说道,呵呵地笑起来。



笑不出来。我完全笑不出来。



「你若是让我穿着迷你护士服服侍特定部位,我会毫不犹豫的服侍你哦。或者是,让我全裸在你面前跳肚皮舞,我也会照做哦」



不行了。被她这么一说,我不禁想象起来。



我连忙侧转身体,背对着她。



「怎么样?要不要命令看看?」



「这、这种事,我才不做」



「是么。乐子留着以后慢慢享受是吧。倒也可以。毕竟,我和养老君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呢。不论何时,不论何地,不论理由,都可以呢」



她弯曲上半身,将脸凑到我耳边甜甜地细语道



「……因为……因为……因为,我·是·你·的」



不行了,不要对我说这种话。会起反应的。我会超起反应的。



我蜷曲身体,双手按住股间。



「没关系,不用心急。当务之急是把伤养好。因为,我和养老君从此以后,会一直在一起哦」



我战战兢兢的扭过脖子,重新注视着她妖艳的微笑。那是不同于往常青春,富有妖媚的笑容。我觉得,这才是名叫净美原清香的女生表露本质的笑容。



12



我受到多处刺伤、割伤,虽然有好几个地方缝过针,但伤口本身并不很深,所以伤口愈合的很快。肌腱和骨头基本无事,没有对手脚的运动造成障碍。被送到医院后,立刻就得到了同学们的帮助不断输血,所以血液方面也没有问题。



于是,我在八月下旬平安出院了。



这段期间里,净美原同学每天都来探望我。即便她动机不纯,另有目的,我还是对她不厌其烦的来访感到开心。



尽管同时也有恐惧。



「还是快点脱掉更好哦?」



我制止住说完这番话准备把手放在制服上的她,倍感狼狈。



在医院里怎么能做这种事。如果让人知道了,我就再也抬不起头了。她知道我是那种胆小鬼,所以那句「脱么?」无疑是在捉弄我。



出院的那一天,我看到接我的父母和妹妹,不断深深鞠躬的净美原同学,丝毫没有做作的感觉。看到这样的她,连我自己都差点误认为真的救过她。她的演技非同寻常。



「一起来庆祝出院吧」



受到爸妈邀请的净美原同学受宠若惊(装的),小人得志一般厚颜无耻的来我家拜访,让我非常害怕。



美丽聪明而温厚的她也非常惹爸妈和妹妹的喜欢。和我的家人一起庆祝我出院的净美原同学成为了我家人公认的「我女朋友」。



之后的一段时间一直在自家养病的我,九月二日开始上学。



13



上学的时候,净美原同学在我身旁。



她甚至上我家来接我。



我和净美原同学走在一起,同学们纷纷上前搭话。其中也有我不熟悉的面孔,还有上级生。无论谁都夸奖我,赞美我,慰劳我,让我感觉无地自容。



毕竟我并没有救过净美原同学,却被人夸奖「漂亮」「干得好」「这才是男子汉」我会伤脑筋的。



就算看到这样畏畏缩缩的我,他们还是会以为那是我为自己的英雄事不自大的谦虚行为,对我大加赞赏,实在令我伤脑筋。



到了学校情况还是一样,看来我在学校里也被公认为是「净美原男友」了。



虽然有人羡慕有人不甘心,但没人讨厌我或怀恨在心。所有人都用温和的眼神守望着我和净美原同学。



那次试胆大会,将我这种平凡而不起眼的男生和人气№1的女生净美原同学连在了一起,作为创造奇迹的一大爱之事件在学校的历史上留下名字。



14



之后,我和净美原同学极力的呆在一起。实际上,净美原同学尽可能的在近处监视我……或者这样解释才对。



「以后我们也要一直在一起哦。我觉得,和养老君在一起比想象中的还要愉快哦」



说着这番话的净美原同学,灿烂、婀娜、优美的笑了起来。



笑容绽放出可怕的魅力。



如果在她身边,能得到他这样的笑容,感觉她的什么秘密根本就无所谓了,我感觉宁愿相信她曾经想要杀我的事情是一场梦。



富有魅力的净美原同学展露的那充满魅惑的笑容,让我忘却了对她的恐惧。



话虽如此。



我还是十分小心,不要知道她的秘密。无论我们看上去多么亲密,无论多么深知自己是她的宠物,我都不会去了解她的事情。毋宁说,我不想了解。



话说回来,「一直在一起」要到什么时候呢?我被她监视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难道在高中毕业之前,一直会这样下去么?



难道是大学毕业?找到工作?还是说,永远在一起……难道她打算和我结婚么?如果这样,就能全天24小时监视了我呢。



无论怎样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呢。虽然我这样觉得,可实际如何就不得而知了。我的人生仿佛已经不属于我。在我人生的路口做出选择的不是我,而是净美原同学。我是被逮到的蛾,只好对眼下的境遇甘之如饴。



可是,她那不惜杀人也要保守的秘密,究竟……啊啊啊,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思考这种问题。就算我真的不知道她的秘密,也会被她断定会知道,然后被杀掉的。不只是我,我的家人也会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这个时候,我已不再对黑暗感到恐惧。也是理所当然的呢,毕竟我知道世间之中存在着远胜于黑暗的可怕东西……应该说,是存在着这样的可怕人物。



实不相瞒,和我身边这位一直面带笑容的人比起来,黑暗什么的根本不足为惧。



净美原同学今天也对我笑起来。



「呐、养老君,回家的时候,能不能去一下新开张的甜品店?」



净美原同学对我露出极致的笑容。用温柔的声音对我私语。我同样用笑容回应这样的她。



「啊,好的。那就去吧」



就这样,我在恐惧和幸福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之间达成微妙的平衡,过着与出色的女朋友,净美原同学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后记



我是惊悚出挑战!的舞阪洸。



嘛,虽说是惊悚,终究只不过是「模仿惊悚」的东西。



我经常读推理小说,但却没怎么读惊悚小说。



因为我就是这样一个惊悚菜鸟的作者,所以感觉有那么一部分实际上无法用通过道理来干脆地阐明或是解决惊悚的恐惧。



推理小说也挺可怕的哦。对凶手是谁浑然不知,人却一个个的被杀。不过,诡计最终被揭穿,凶手被指认出来,所以才称之为「推理」,如果直到最后也不明白犯人是谁的话就变成惊悚了……这样比喻应该很好懂。



漂亮的排除和收束就是SF和推理,不加排除而肆意产出就是惊悚。是不是这种感觉呢?



于是,本作没有完全没有收束便结局了。



我不知道自己对惊悚的理解是对是错。



顺带说一下,我迄今读过的书中我觉得最可怕的,就是小时候看的电影《玛坦戈》……吧。我曾有还一阵害怕蘑菇呢(笑)。



嘛,由于小时候的经历,现在看的话或许没什么大不了。



话说,下个月(2012年)八月份《ガブリエラ战记》第五卷发售。



系列结局近在眼前!那边也请多关照。



上面的话告一段落。



岁月如梭,我移居到札幌已经半年了。



第二个冬天也平安无事的度过,「已经没事了,今后要一直住在札幌」的自信油然而生。



大家也请来札幌玩一次。札幌真是很不错的地方哦。



舞阪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