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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1 / 2)



「那封信后来怎么了?」斯居戴里问。



「不知道,我昏过去了。这么一提,我还是第一次昏倒。」比尔回答。



「我觉得你──井森,大概不是昏过去。」



「咦,那我只是睡着吗?」



「不,应该是被杀死。」



「哇!」比尔大叫。



「怎么?」



「这是第三次。」



「第三次啦?」



「总觉得会有第四次。」



「那只蜥蜴连自己被杀几次都搞不清楚?」多塞麦耶皱起眉。



「多塞麦耶,您又记得至今被杀害几次吗?」



「我一次也没被杀。」



「您不记得?」



「我不是不记得,而是没被杀过。」



「真的吗?」斯居戴里质疑。



「你是什么意思?」



「搞不好,比尔意外说中真相。」



「女士,你没跟着他一起变成呆瓜吧?」



「没有。我的意思是,人可能无法区别『没被杀死』和『不记得自己被杀死』。」



「真是愚蠢。不管怎样,自己被杀总会记得吧。」



「以常识而言,没人能记得自己曾遇害。因为脑部会停止运作,无法记忆。」



「是啊,那是在一般情况下,但我们谈的是阿梵达遇害。」



「阿梵达也一样。一旦被杀,脑袋会停止运作。为什么他还记得?」



「我哪知道。」



「搞不好记得的是少数,绝大部分的人都会忘记。」



「即使如此,这也不构成我的阿梵达曾遇害的证据。」



「是啊。怀抱着可能遇害的念头生活,与并非如此的情况,两者的生活方式会差很多吧?」



「我才不在乎,也不想在乎。回到正题,犯人的身分有眉目了吗?」



「我的推理大致完成,听到比尔的报告,我更加确信。」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不能透露。在此之前,我有必须确认的事。」



「如今你还想确认什么?」



「玛莉的下落。」



「玛莉是犯人吗?」多塞麦耶问。



「我无法断言,但毋庸置疑,她与本案牵连很深。」



「可是,信上写着『用不着管玛莉』。」



「怎能照单全收?说到底,这些字是谁写的都不知道。」



「大概是地球上的克拉拉。多塞麦耶,如果是她的字,你认得出来吧?」



「有实物就行。」



「我想想……」比尔拿起多塞麦耶桌上的笔,开始书写。「大概是这种感觉。怎么样?是她的字吗?」



「这毫无疑问是你的字。」多塞麦耶气得浑身发抖。



「哦,原来她的字,和我的字很像。」



「关于玛莉,之前我就有一些疑虑。在井森看到提及玛莉的信后,我的疑虑转为确信。」



「你的意思是,玛莉有可疑之处?」



「她建议我『与其找克拉拉,不如先找犯人』。朋友下落不明,说出这种话很不自然。」



「确实不自然,但光凭这一点无法确定她是犯人。」



「为什么玛莉会说,要优先寻找犯人?在犯人的恐吓信里,自称是克拉拉的朋友。因此,包含玛莉在内的玩伴,会率先受到怀疑。」



「这部分我没意见。」



「被当成嫌犯,可想而知,生活上将出现许多障碍。然而,玛莉为何要提议让自己站上嫌犯的位置?」



「不就是她知道自己有不在场证明吗?」



斯居戴里点头。「她明白自己有强大的不在场证明。为了让我注意到这件事,故意建议我去找犯人。」



「但斯居戴里女士,你原本就知道不在场证明的事吧?」比尔问。



「当然,但我没直说。」



「为什么?」



「不在场证明对玛莉太有利。打一开始,我就不太重视那项不在场证明。」



「斯居戴里女士,你真厉害。对了,什么是不在场证明?」



「地球的克拉拉告诉并森,曾目睹玛莉她们搭上花车。」



「对啊,斯居戴里女士。」



「在她们搭乘花车的期间,翟夫曼宇宙的克拉拉遇害。之后,她们下了花车。换句话说,搭上花车的玛莉一行人,无法杀害克拉拉。」



「真的耶!斯居戴里女士,你好厉害。」



「玛莉就是希望我点明这一点,才刻意要我先找犯人。」



「想为自己洗刷嫌疑,不是很自然吗?」



「如果遭到怀疑,的确很自然。但当时玛莉在台面上还没有嫌疑。」



「这是为了避免哪天被怀疑,要先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昭告天下,确实不对劲。」多塞麦耶沉吟。



「况且,她的不在场证明本身就不自然。一切对玛莉都太有利。这种会限制参加者行动的活动,一年只有一次,偏偏在期间发生命案。怎么看都是要保证参加者的不在场证明,刻意而为。」



「刚才提到,无法断言玛莉是凶手。女士,欠缺的临门一脚是什么?」



「就是这项不在场证明。我找不到让这项不在场证明成立的诡计。」



「既然不能拆穿不在场证明,就不能称她为凶手。」多塞麦耶露出嘲讽的笑容。



「没错。但刚刚比尔的证词,又强化玛莉与案件有关的推论。」



「你没有物证,而且证人是比尔,可信度极低。」



「所以,我不会逮捕她。我想确认她身在何方,问她是否愿意配合侦讯。」



「原来如此。那么,她在哪里?」



「从昨天起,她就下落不明。」



「她跑了吗?这么一来,等同招认。」



「法官,可能将她列为重要证人,进行通缉吗?」



「大事不妙!叔叔,大事不妙!」一具木偶冲进屋里,一路发出喀啦喀啦的巨响。



「洋娃娃在说话!!」比尔大叫。



「蜥蜴,你好意思讲别人?」多塞麦耶啧舌。



「比尔,这位是多塞麦耶法官的侄子──正确来说,是堂侄多塞麦耶先生。」



「哇,你和多塞麦耶同姓,好巧。」



「才不是碰巧。」小多塞麦耶反驳。「我们属于同一家族,姓氏当然一样。」